“以前我们并不熟识,当然没必要告诉你。”
“那么你和‘虎爷’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现在又肯说出这个秘密呢?”
闭上了眼睛,花扬雪似乎在整理着思绪。
一会儿她睁眼道:“‘虎爷’和我父母是至交,虽然后来我父母发现到他真正的身份是杀手组织里的头头,而从此不相往来。但念在旧情,我是绝不会泄露他的秘密。”
“你现在又说了出来,是为了什么?”
花扬雪有些愤慨道:“一个杀手要杀人,必须要经过他点头,那么他都能杀我了,我还顾念什么?”
楚烈想了一想,道:“如此一来‘虎爷’岂不把你恨之入骨,必杀你而不罢休!”
冷冷一笑,花扬雪说:“大家就豁开来玩,像这种丧尽天良的人,活在世上也是一个祸害。”
话锋一转,花扬雪叹道:“其实我是两年前方从父母那知道虎爷真正的身份,如果早知道,或许我也不会把小飞侠送到他那。唉!这一切莫非天意?兄弟两人,一个是官,一个是杀手,这结局我想都不敢去想。”
心里也是万念交集,楚烈也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对方,道:“或许小飞侠不是‘血轮回’,也或许他根本不是我胞弟。”
明知道许许多多的迹象已摆明事实,楚烈也知道这么说是自欺欺人,但除了说这连自己听了都觉得好笑的话外,他还能说什么?
花扬雪叹道:
“不管小飞侠是谁?他现在让你逼着投河,倒让人为他开始揪心。”
楚烈一听花扬雪的话,一张脸立刻变得惨白。
他想也不想,返身就要出门,花扬雪拉住他手,道:“现在再去又有什么用?”
“不,我一定要去。”
楚烈一甩她的手,冲出了门外。
他开始拼命的狂奔,也开始大声的嘶吼!
一想到自己亲手把弟弟伤了,又逼到河里,楚烈就有一种几欲发狂的冲动。
他只能藉着奔跑、藉着嘶吼来消除心中那种愧疚与仟侮。就如同有的人以残害自己身体来得到发泄一般——
雷霆六月非雪
河水呜咽。
曙光乍现。
楚烈形同疯子般沿着这条河,上上下下已不知来往了多少回。
他眼中布满了血丝,却每一寸土地、每一块岩石都不肯放过而仔细的搜索。然而河水依旧湍急,波涛依旧汹涌;除了河水与沿岸的岸块外,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疲惫了,疲惫得连站也站不住。
当他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怔怔出神的时候,一个眼睛里精光四射的老人幽灵般的在他身后出现。
他嘴角带着一抹狠毒的笑意,眉宇间更充满了无尽的杀机。他扬起掌,只要他一使劲,已经出了神的楚烈是必死无疑。
练武之人全有一种本能,感觉得到危险的本能。
就像野兽一样,举凡有什么灾害之前,它们都能预先得知一样。
虽然精神已经有些恍熄,但楚烈突然觉得全身肌肉一阵痉挛,而一种浓厚的杀气已压迫得他再也坐不住。
暮然回头,他看到了这个老人手掌蓄劲将发未发。
楚烈跳了起来,而这时老人的掌劲已发了出去,只听“轰”的一声,楚烈冈U坐的屁股底下的那众石头。被击成了碎块。
在空中连翻两个肋斗,楚烈落在丈外的距离,他冷冷的看着这个老人,同时缓缓的抽出长剑。
一击未中,这老人居然也不追击,他依旧带着诡异的笑容反瞪着楚烈。
面对着这个眼中精光四射的老人,楚烈只感到有一种从来也没有的压力。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剑,一身的疲惫竟然在紧张中消失得尤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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