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主人父女翁婿,也立刻赶忙相迎。
只是这位爱多嘴存不住话的小老头,一见燕凌云,顿又双手一拱道:“燕少侠!小老儿先报告你一个消息,据闻你那红粉知己东海葛女侠,以及金陵白凤英姑娘,都在近日先后为苗岭阙老伴,‘金花魔母’擒去作质,指名要少侠前去理论呢!”——
这种消息,在燕凌云来说,不啻是晴天霹雳,十分震惊!
因为红绫女葛飞琼,半年来一片痴情,在他心头上,已占了极重要地位,息息相关,时刻难忘。
请想如今乍闻金花魔母无端擒去,怎不舍他情急忧惶!
何况还有个多情多义的玉观音白凤英,也一同被掳啊!
同时他立刻认定此事因由,必是魔女阙寒香,于括苍山所谋不遂,又搬出乃母出头了。
是以顿时剑眉紧皱,向笑方朔抱拳答礼道:“谢谢韩老英雄见告!”
并且一旁天台仙子钟慧芳,也马上忧形于色,急急接口问道:“韩伯伯,我那两位姊姊是怎的被擒啥?您老人家快说个明白嘛?”
不过笑方朔韩当,却闻言摇摇头答道:“此事仅是老朽日昨道经杭垣所闻,据说白姑娘就是在该地被掳,详情我也不得而知哩!”
随即宾主相偕入堂,置酒畅叙。
尤其笑方朔韩当,耳听昨日流云山庄一场剧战,以及夜间所生之事,不禁十分诧异叹道:
“想不到昔年茅山三恶之一的齐天乐,竟也隐迹在浙东,这以箫为记的,又是何人?看来天台雁荡,已成卧虎藏龙之地,也必是非日多,咱们该如何是好啊?”
他言中之意,乃是深感近年以来,天台雁荡两大门派,一蹶难振,既平时常遭近邻括苍五鬼欺凌,更那堪再有这些魔头高手隐迹左右,显然彼此迟早总难相安,所以颇引为忧了。
自然流云剑客钟老也有同感。因而手捋苍须,喟然答道:“韩兄虑的是!年来群魔纷纷出世,正道式微,只怕武林劫数,已在不远了。”
随又触目爱女爱婿,不禁豪兴顿发,呵呵一笑道:“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而且昨夜那位隐名狂徒,简直视本门如无物,明见赤城之约,我钟英倒非要和他见个真章不可,否则咱们连这座天台山,也无颜再立足了。”
笑方朔亦点点头,昂然道:“钟老弟说的有理,从来世事越怕越多,届期老朽也愿随同一行,看看究竟是何等人物?”
时间一幌就是两日。
这一夜碧空如洗,月朗星稀。天台山到处都显得宁静清幽,宛如一位淡装少女,在满眼清晖中迎人。
他们两老两少,不到二更,便一同前往赤城赴约。
本来距离仅只二三十里路,翻几重山岭便可到达。
但燕凌云,却因身在名山,又当宜人夜月,与新婚娇妻把臂同行,真个恍如刘阮到天台,不由贪看沿途景色,时而指点青岚,共素心人同赏,脚程走得极慢。
是以两老只好识趣先行,一迳向前扑奔。
大约将近顿饭光景,流云剑客便遥指苍茫群峰之间,一座丹霞层亘,耸立如城的峦头,回顾笑方朔亮声道:“喏!前面就是赤城山了,韩兄过去常游天台,此地大概总还不至陌生吧?”
同时也正当他,足下稍停,拟待爱女爱婿之际。
忽闻不远暗中有人对话,先是一个粗犷的声音道:“师兄!可笑这一对糟老儿,也打肿脸来充胖子。咱们是让他过开,还是就此料理呢?”
随又听一个阴沉沉的回音笑答道:“师弟!你可别小腼了呀,人家都是自命成名的大剑客呢,咱们可要礼敬一番啊!”
显然,这一对暗中师兄弟,乃在取瑟而歌,是有意戏辱钟韩二老了。
因而流云剑客钟英,闻言不禁怒气上冲,立刻一声暴喝道:“何方小辈,敢在本山猖狂,老夫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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