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凌云燕一听,也觉十分有趣,立刻点头道好。
接着魔女阙寒香,又含笑续道:“这是第一场,还有,刚刚凌姊姊曾说亲见燕相公在什么雁荡和合庵,有不端之行。小妹敢凭信心作赌,认为你们那匆匆一瞥,定未看真,绝对不是他本人。以一年为限,看事实证明,再定输赢怎样?”
自然这一项,在凌云燕来说,她是认定所见绝无差错,所以顿时摇摇头答道:“这怕不妥吧!看来你可要输定了呢?”
可是阙寒香,却毅然答道:“那也不一定!燕郎绝不是这种人。”
并迅又一抬脸,向凌云燕道:“江湖上规矩,常以三场两胜分高下,咱们也学个样,适才承让,这最后一场题目,该你的啦?”
凌云燕闻言,心想:“也好!我倒要出个题目,难难这丫头。”
随即含笑接口道:“假如贵派从此改邪归正,三年以内,所行全合武林道义,便算我输如何?”
本来她这种想法,乃是渐觉对方颇是投缘,暗中寓有借赌赛匡之于正之意。
不料她言甫出口。
却见阙寒香忽然咯咯一笑问道:“你输了又怎样呢?”
这倒使凌云燕,一时不好遽然作答了。
于是魔女,立又点点头道:“届时设或其胜在我,咱们就结个祸福与共的姊妹之交好了。”
并更嫣然微笑道:“告诉你!这也就是燕郎和家父所订信约第一条呢!”
这种事,在凌云燕是仍无所知。
是故立刻诧异的问道:“你们几时订的信约,还有什么条件呢?”
她十分奇怪,与燕凌云同舟数日,竟未闻提过?
不过魔女阙寒香,却毫不讳言,马上便将华阳江上经过,一一说出。
尤其那第二项,三年以内,投不到艺业高于苗岭阙的明师条件,不禁使凌云燕听得暗中窃笑。
因为如此信约,显系托辞。凭燕凌云那种绝世的秉赋,怎会投不到明师,何况乃祖便是早已垂青的一个。
只想不透,以苗岭老魔那样素工心计之人,何以竟件件依从?
随即淡淡的一笑道:“这倒有趣,如今做师父的,还要经过徒弟考验才当得成,真是天下奇闻。”
她弦外之昔,颇有讥讽之意。
但阙寒香,却毫不介意,反马上又一指金家寨二贼道:“凌姊姊!你看这两个恶徒,应如何发落啥?”
这位魔女,实在用心良苦!近来竟一扫往昔眼高于顶,气焰凌人习性,对所有与燕凌云交往之人,都自甘卑下,只看她现时处处谦让,就是明证了。
此际女侠凌云燕,心情也十分矛盾。既有正邪之分成见,又觉对方确是一位可人,惺惺相惜。
加上小贼金光亮,不是为她手治。
所以闻言,亦和颜悦色的接口道:“阙姑娘不必客气!还是一发劳你处置吧?”
于是阙寒香,便不再答言,马上纵到二贼之前,骈指逐一点上重穴,然后撤去禁制,娇声叱道:“你们这两个狗贼,今天就是害我燕郎的孽报!姑娘不妨实告,现时已废去汝辈武功,点了两处阴阳奇经。要想活命,必需立回落魂岩,也受上三日三夜的风火洞寒热煎熬,才有生望。并寄语玄阴老鬼,我阙寒香将来还要找他算账,留下马匹,趁早快滚!”
不想这魔女,处置恶人,倒是极其在行,干净俐落,十分得当。
最是功力高强,手法玄妙,连凌云燕,也不禁看得暗暗赞佩。
这时金光亮,已满脸颓然,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
不过虽然如此,但他生性强悍,戾气犹存。
因而一经神志清醒,便怒目厉喝道:“狗丫头!最好还是杀了你家少山主好。否则只要我三寸气在,必有雪恨之日,那时叫你们苗岭鸡犬不留,可就后悔不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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