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虽如此,但她究竟乃是旁门之人,不重视江湖道义。是以这种是非之念,马上又为偏私所冲淡,勃然变色。
同时魔女也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意,登时又秀眉一扬续道:“干脆别问道理啦!姑娘不妨实告,此来乃是久闻你吝啬成性,一钱如命。特和别人作赌,要从你身上刮些油水呢!”
更随即得意的一笑,探手取出刚刚所得的那一锭黄金,向乌头婆一晃道:“你看!这就是姑娘的来意,多承亲手奉赠,可千万别心痛啊?”
并立又向凌云燕一呶嘴,笑道:“最好你也照样敬送我这位姊姊一份,今儿府上便折财消灾,没事啦!”
她从容自若,笑语如珠,一副天真活泼的神态。不但不把环伺的强敌放在心上。而且连此行目的,都一股脑说出。
最是女侠凌云燕,不由听得叫苦不迭,暗骂:“好个使坏的魔丫头!如今这一叫明,人家有备,,自己要想得手,就更加不易了啊!”
不过她,到底是个聪明透顶之人,马上灵机一动,妙目微扫乌头婆,接口朗声道:“也罢!我也可以明告,姑娘并不是苗岭派人,而且赌的乃是此间宅主绝不是守财奴呢!”
接着又螓首微摇道:“看来我这场赌赛,恐怕八成是输定了!”
她人既美艳,话又说得娇婉动人。
尤其粉面上,故露出失望的神色,目视主人,好像是说:“果然你这老不死,不是个慷慨之人啊!”
而且二女这样一弹一唱,说出来意,不仅新鲜,更是这种别开生面的比赛,人人都听得十分有趣。无形中把一场剑拔弩张的局面,和缓得异常轻松。
加上她既不是手惩僧道之人,又亲口申明非为苗岭门下。
是以立时全厅宾客,耳闻这场别致的赌赛,都不由对她深寄同情,大家一致目光集中乌头婆身上。
换句话说,眼前的形势,反是老怪婆,在按受“是不是守财奴”的考验了。
并见那位桃花公子齐文,从中凑趣,哈哈一笑道:“这就要看史老前辈的啦?”
请想在如此实*硬挤之下,任乌头婆再吝啬,又怎能输下这口闲气,一毛不拔。
何况今日所收财礼甚丰,争取声誉,孤立苗岭敌人,在此一举。
因此盘算良久,忽然猛一发狠,侧顾仆从喝道:“快取一两黄金来备用!”
接着更如前探手怀中摸出玉瓶,微倾稍许乌风续命散,谨慎包妥。
随即连同家人送来的小金锭,毅然一齐放到暗窃笑的凌云燕面前,寒着脸说道:“老身就助你一场,以此相赠。”
更立刻转面向阙寒香怒叱道:“你这小丫头,擅敢在老身面前放肆,真乃情理难容。今日如不还我一个公道。哼!就别打算再出本庄了呢!”
她因为连番失财,心头恼恨已极,不禁把一肚子怨气,都要向魔女发泄了。
可是阙寒香,却见状毫无愠色,反妙目一瞟凌云燕,扮了个鬼脸,然后向乌头婆咯咯一笑道:“哟!心痛了是不是?你要留姑娘在恶虎庄,敢情还想点石成金吧?”
这魔女一张小嘴,简直此刀子还利,半点都不饶人。
且顿又点点头,抬眼威棱棱的向旁立咬牙切齿的僧道,和桃花公子一扫道:“姑娘得人钱财,与人消灾,现时不想再打搅主人了,谁要有意和咱们较量,可到庄外正西荒岭上见好了。”
接着便若无其事的,间眸向凌云燕一笑,盈盈离席就走。
同时乌头婆,也因今日乃是自己寿诞之期,惟恐在庄上争斗,有欠吉利。一听正中心怀,所以并不相阻。
自然凌云燕,亦不好再留。
是以二女依旧一同上马出庄,互相会心微笑,按辔向间程徐行。
随后一大群人,也纷纷赶来。
不过这时,女侠凌云燕却大感为难。虽然暗中不愿与魔女同流,但眼见恶虎庄王客,既非善良之辈,且祸由两人赌赛所起,事实上又义无不顾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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