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对方二人,登时相顾愕然!
想得到,他们必是暗中十分吃惊了!
因之那泣壮汉,微一定神,又亮声喝道:“你这小辈何人门下!且先亮个万儿,咱们再比划试试!”
那书生装束的少年,亦从旁插口道:“哼!大约你这小辈,还不知道咱们兄弟乃是何人?”
显然,他是意欲先亮出招牌唬人了。
可是燕凌云,却摇摇头冷笑道:“不见得!”
这种口气,似乎儒少年颇不置信,马上又接口问道:“你说说看,少爷们是何门派?”
谁知燕凌云,竟淡淡的答道:“这还用问,刚刚你们不是已经自承乃是黑道上剪径打闷棍的脚色了吗?”
此言一出,对方二人,不由气得满脸变色。
尤其那年青的书生,马上厉声喝道:“咱们兄弟,乃是苗岭传人,你这小辈竟敢来此放肆,想是不活了?”
在他以为师门声威,远震江湖。这一报出,必当令人闻名丧胆,收效于无形。
但无如燕凌云,已深知他们底细,不仅毫不惊异,且反故作不信,大摇其头道:“咦!
你们昨夜在那谷中,对雪山公西老人,是怎生说来?”
随又陡然目射,那儒装少年喝道:“梵净山龙虎令何在,还不快快交出?”
本来对方耳听他叫明昨夜之事,已暗中骇然!试想正当心神不定之中,怎能再经他突展声光摄魂大法,以其人之道,转治其人。
何况此种精神法门,完全依禀赋深浅以分高下,那少年又岂能与燕凌云相比。
是以如此一来,对方顿时神志一迷,马上就如命向怀中探索。
分明日前玉屏冒名嫁祸,乃是此人。
更由此而论,鬼影郎君之死,亦必为彼辈暗算无疑了。
这时燕凌云,正心喜计已得售,证实所疑之际。
却又迅听一声厉喝,目睹满天蓝光,如同疾风迅雷,迎头盖下。
不稍说,必是那位劲装壮汉为救同伴二次发难了。
于是燕凌云,立刻移形换位,闪到一旁。
并呛啷一声,亮出太阴神剑,二目圆睁,戟指好汉喝道:“蓝春贼子!你们昨天做得好事,少爷若不把汝辈沥血以祭我公孙大哥,誓不为人!”
原来这家伙,便是阙天星爱徒丧门神蓝春。怪不得一朝相,就被燕凌云认出。
同时我们小书生,又一抹脸上人皮面具,冷笑道:“你这贼子,且认认少爷何人?”
不过丧门神蓝春,虽是适才掌剑连招落空,以及眼觑同门受制,颇是震惊!但此际一看清是谁,反而心头大定。
因为他自信功力精深,认为燕凌云仅凭一些无师自通之学,绝非其敌。
是以立刻手横百毒蜈蚣剑,昂然狞笑道:“原来是你这小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接着又眉聚煞气,双目斜睨道:“今天是你自愿送死,我阙师妹可无法赶来相护了呢!”
随更嘿嘿一笑道:“不错!昨天那鬼影老儿,是太爷送他们归西,大约你该看过榜样了,来,来,来!我倒要试试你这小子三脚猫功夫,究竟有多少长进。”
走笔至此,也许读者要问,苗岭这两个门人,为什么对燕凌云如此深恶痛绝呢?其实这也不难索解。
在丧门神蓝春,还是实行在华阳相遇时,所起的那种初志,他认为不论固宠,或是将来苗岭一派之尊的名位,都必需去此眼中丁而后快。
另一位少年,姓闵名灵,人称玉面魔童,为蓝春师弟。
此人因颇得老魔娘之爱,一心暗恋师妹阙寒香。自闻乃师华阳之约,便把燕凌云恨之切骨,暗与丧门神结党,多方破坏。
尤其近日听说情敌即将西来,为求先发制人,便师兄等二人,托故离山,守候湘黔要道,始则彼辈意欲假手他人,以坐收渔人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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