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千手观音阙寒香,见状首先一声惊噫!飞身来迎。
并秀目一扫心上人,急急向罗姑婆娇声问道:“老前辈何故动怒,家母乃因叛徒蓝春畏罪出逃,十分念恨,正在设计追擒,并非有意慢客,敬请海涵!”
他说的本是实话。
但罗姑婆,却嘿嘿一笑道:“你这小丫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反正尔等做好圈套,哼!
如今可骗不了老身了!”
此际,金花魔母也已起身。
且正当地怒火头上,闻言登时面色一沉,接口喝道:“罗老婆子,你发的什么狂,本寨不过看在令徒面上,特予优礼。今日既然我要见的燕娃儿已到,你尽管请便,老身还要做什么圈套!”
更立向燕凌云颔首道:“娃见,你所称玉屏之事,或许不假。老身已查得叛徒蓝春,数次擅自离山图谋不轨。今日并窃走本门重器,我苗岭派绝不宽容,总会对得公孙大侠在天之灵就是!”
她这种话,虽然在正这武林,乃理所当然之事。
可是金花魔母,如此委婉对人,恐怕还是有生以来,破题儿第一遭呢!
同时铁姥姥罗姑婆,不待燕凌云答言,又一声冷笑道:“哼!话说得倒动听,只是独行叟纪灵被暗谋之罪,又该谁来承担?难道也就此了事不成?”
如此之言,一时金花魔母,愕然不解。
惟有千手观音阙寒香,马上意识到,必是心上人又有什么成见。
因此迅即侧转粉面,秀眉紧皱,向燕凌云幽幽的问道:“燕哥哥!纪大侠之事,究与舍下有什么关连啥?”
但燕凌云,却淡淡的答道:“这倒要问贵师兄,为何要在玉屏山中,毒害我公孙大哥之时,留下三个‘逍遥游(227)’血字了。”
随又俊眉轩动,满脸念色道:“难道这还不能证明,江湖上腥风血两,是你们苗岭和那姓凌的丫头,一同造成么?”
这真是一件有口难辩之事。
一时阙寒香,也不由听得目瞪口呆。
半晌,才花容惨淡的颤声道:“燕哥哥!请你千万别多所疑猜,凌姊姊绝不是那种人。
除玉屏之事,舍下不知外,小妹敢以性命作保,年前五老之丧,绝与本门无关。否则家父此次又何必远涉江湖,专查那逍遥游(227)三字奥秘嘛?”
这时红绫女,亦急急从旁插口道:“云弟弟!凌女侠和江南白府,乃是一场误会,此事已由她前在金陵道出真象,双方冰释,稍时姊姊当再详告,果与她无干。”
接着又向阙寒香低问道:“贵师兄前随令尊东行,是否有可疑之处,香妹不妨细想想看!”
于是阙寒香马上紧蹙黛眉,偏头沉思。
有顷,终于微摇螓首,向红绫女娇声道:“琼姊姊!小妹实在想不出。并且叛徒蓝春上年随家父出山,为时乃在江湖传闻之后,也绝无可能嘛!”
金花魔母,亦顿时目视燕凌云,亮声道:“燕娃儿!此事果太可疑,老身亦不见怪。反正你已与本门有约,不论是谁弄此哑谜,我苗岭派必于今后两年内,纵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查清事实,践履诺言。叛徒蓝春亦不例外,你放心好啦!”
更立探手怀中取出一面黑黝黝小铁牌,向燕凌云续道:“娃儿,这是本门断魂令,见此如见山主,今以转赠。只要我苗岭徒众,在外胡作非为,准你便宜行事,就地执法。”
并即递与爱女转交。
燕凌云也就不客气的收下。
她话既说得斩钉截铁,在情在理。
且不惜以苗岭派掌门信符相授取信。
尽管铁姥姥罗姑婆,刚刚一肚子念火,至此亦不禁默默无言。
加上老魔娘,立刻又改颜颔首道:“罗老婆子,咱们都已这大把年纪,兀自火性尚难更改!适才老身因恨被叛徒蓝春闵灵所蒙蔽,一时气昏了头,语言不免稍有失礼,望别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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