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经他秘方调制的一种蛇涎磷火暗器,其毒无比,威力绝伦,只要略沾稍许,便能蔓延全身,将人烧得骨化形销,不死不止。
也显然这一对怪男女,必和他有关,或者就是百毒神君的传人,也未可知。
同时听他们口气,分明不是善良之辈。
如今女侠凌云燕,又无巧不巧,偏偏适逢其会,身在彼辈相斗的阵势核心。稍一失差,便难免有池鱼之灾。
马上现身,更必启怪妇之疑,成为众矢之的,尤非所宜。
因此凌云燕,立刻心头十分沉重,赶忙暗聚真气护身,戒备待变。
并见黑衣丑妇,闻言略作沉吟,又嘿嘿冷笑道:“负心老鬼!你别忘了自己身上还有鸳鸯蛊呢?反正我死你也不能独活,要想九阴真诀,哼!可没那么便宜。除非先把盖赛花那狐狸精兽来,让我千刀万刮雪恨,守有商量余地呢!”敢情他们过去还是一对床头人啊!她这种话,好像极有效用。
一时听得对方半晌无言,显然乃是投鼠忌器,惟恐两败俱伤,拿不定主意。
并且也恰于此际,忽听有人呵呵一笑道:“二位本是多年恩爱夫妻,何苦为一些小事反目。今天贫道专程奉访,大约乃是天意作成我斐元,来做一次和事佬了。”
想不到落魂羽士,也在此间现身,而且他们还是相识呢!如此一来,女侠凌云燕,可就十分势孤危险了——
原来此间这一双对头冤家,果如女侠凌云燕所料,正是当年百毒神君东门雨仅存的传人,男的人称绝户掌木如风,女的乃是百毒门中嫡裔,名家辣手西施东门黑妞。
他们三十年前,本由师兄妹以至婚嫁。
彼时东门黑妞,也姿色可人,艳名远播,不像如今这般奇丑。
照说这一对夫妇,既谊属同门,又隐迹蛮荒多年,合籍双修,啸傲烟霞,无殊神仙眷属,绝该不会有反目之事才对。
但无如绝户掌木如风,出身无赖,生性险诈,虽然在习艺之时,恭顺谄媚,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自从乃师和师娘相继谢世,师妹木已成舟之后,便往日面目顿改。
始则独断独行,招朋引类,兴风作浪,为祸四方。
自然这还是百毒门中素行,夫妻仍相安无事。
不过无奈,“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刚刚东门黑妞略见年老色衰之际,绝户掌木如风,便生心见弃,和一个名叫香娘子盖赛花的女人,打得火热,视当年结发师妹,如同眼中之钉。
因此辣手西施,孤掌难鸣,于不堪凌虐中,含恨离家,远来黔南这所本门别府,雷公山独居。
且不慎练功走火,闹成这副丑八怪模样。
本来地这种举动,已无异退位让贤,在木如风原是求之不得。
但不想数年之后,这位颇具雄心的魔头,却忽忆起师门“九阴真诀”,失传已久,恍疑埋藏乃妻之处。
于是又不惭前来威*。
同时辣手西施东门黑妞,也果有所得,功力复原,并顾影自伤,心恨无良,必欲置情敌于死地而后快。
于是双方反脸成仇,各怀目的,各走极端,每年今日,必在此间狠拚一常尤其绝户掌木如风,志在必得,只看这回不惜对乃妻以“蛇涎磷火阵”相胁,其居心之毒,便是明证。
惟他却百密一-,忘了昔年彼此情怀之时,曾同服“鸳鸯蛊”,如向对方横下辣手,自己也不能独生之事。
故而此际被东门黑妞一言提醒,就立刻大感踌躇。
因为他出身苗疆,也是放蛊的能手,深知此物无药可解,乃是终生附骨之蛆,过去所为大是失策。
是以一见旧识斐元,适时来此现身和解。马上便见风转舵,变计故作慨叹答道:“今日之事,倒叫斐兄见笑了!其实小弟求室家和美之不暇,何尝又愿生这份闲气哩!反正兄台不是外人,就请你评个是非曲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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