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此刻竟一味用的是软攻。
只是无如燕凌云,早涉爱河,曾经苍海,加上近来正感到处情孽料缠,十分烦恼。
因此一任美色当前,始终心如止水。
并突发好胜之心,暗忖:“此间大不了也和括苍山落魂殿一般,自己何惧之有?”
故而闻言毫不理睬,索性移步室中,逐物检视,希望寻出机关枢纽。
不料这座“玄机地阙”,果然大非普通削器可比。
尽管燕凌云,曾在八卦庄研习有素,也是此道行家。
但察勘良久,仍是毫无头绪。
彷佛压根儿,此间就是天造地设,自然形成,无半点可疑之处。
不过他并不气馁,依旧耐心详查,且连正眼都不看百花宫主。
大约也因此之故,刺伤了骆红珠的芳心。
只觑她,忽然霍地起立,面含悲念,一改适才和婉之态,戟指燕凌云娇叱道:“姓燕的!
我不妨明告,这座‘玄机地阙’,枢纽十九都在外方,一切全按姑娘暗号行事,非经隔室开启,任何人皆插翅难飞,休想跨出一步!”
随又一抹夺目而出的珠泪,柳眉双挑,咽哽喝问道:“我骆红珠,那一点配不上你,你说!”
本来嘛!任何人都有一份自尊心,她一味委曲求全,皆不能获得一顾,这又安能不由恐生恨哩!
可是怎奈燕凌云,也有一副择善固执,倔强的癖性。
是以闻言立刻一声冷笑道:“男婚女嫁,乃两厢情愿之事。小生现时无意求偶,纵然姑娘乃是仙子临凡,又与我燕凌云何开?”
他这种口气,无异己断然拒绝。
一时听得百花宫主骆红珠,越发难以下台。
马上又银牙一咬,恨声道:“哼!别以为我骆红珠,今日遵从先父遗命,自轻自贱,就是好欺?”
并猛地脱去外披吉服,露出一身粉红色俐落短装,纵步上前,圆睁杏眼,雄赳赳,气昂昂怒叱道:“姑娘倒要看看你这无情汉,究竟有多大本事,如此目中无人!”
接着又娇喝一声:“接招!”
马上不由分说,掌出“画龙点睛”,欺身疾上。
但见她香肩微晃,人如行云流水,捷若飘风,一双雪藕似的玉臂,顿化为无数手影,劲气四溢,直向燕凌云袭到。
不仅出手凌厉,火候老到,最是招式玄妙,步法轻灵,快得有如电光石火,使人不远封架。
加上燕凌云,闻言微一迟疑,被制先机,立觉如影附形。赶忙脚踩“六合潜踪步”,一连使出几个解数,才险险的避过来势。
也惟其如此,才暗惊此女极不等闲,立时宁神凝气,展开所学,趁机还玫,不敢稍存轻视。
尤其他们双方,仿佛都有同一的想法,希望仗持奇妙的身形步法,争取上风。
是以搭上手,便各出所能,团团飞转。
一时顿使这香闺方丈的隙地上,呈现未有之奇观。
像龙飞凤舞,又像彩蝶蹁迁。
益之以烛影摇红,罗帐生波,令人目炫神迷。
眨眨眼,就是百十个回合,依然不分高下。
且百花宫主,不知何故,又突地娇喝:“住手!”
马上跳出圈外,粉脸上满布疑容,*视急问道:“姓燕的,本门从未传人的,‘万象归元’绝艺,你由何处学来?”
原来二人打了半天,所用招式,都是同一源流啊!
燕凌云也早已看出,并觉对方有些手法,似较括苍山古洞石壁所刻,更见玄奥,显系“知非子”
晚年增改。
于是闻言,立刻淡淡一笑答道:“此乃小生偶经令祖昔年仙居,加以涉猎,尚盼姑娘多多指正是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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