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直听驼叟韩山一脸惊容。
半晌,才脱口自言自语道:“啊!这岂不是身兼传闻中的南北二绝,两种独门玄功了么?”
且突然一阵呵呵大笑道:“我老驼子,今天栽的值,今天栽的值!”
并连忙抱拳向燕凌云道:“怪不得,怪不得!老朽开眼了。”
不过他,一经伸手囊中,意欲取出采头交割。
却又不禁神色大变,木然无语。
分明是由汨罗山庄强索而来之物,已不翼而飞了。
如此之事,在他这样一个久负盛名之人来说,实在难以出口。
何况适才一场舍死忘生的搏斗,便是如此。
再说,纵是明言,也无人肯信哩!
良久,他蓦地可疑乃是爱徒取去。
于是立向七步追魂厉喝道:“麟儿!咱们要来的那本破经咧!”
左麟也闻言顿时大吃一惊!立忙讷讷的答道:“咦!那不明明在恩师囊中么?难道丢了不成?”
也就正于此际,忽见对阵百花宫主身后的赛时迁祖武,出声淡淡的一笑道:“驼老儿!
别猴急啦,采头不才早替咱们主人取来了!”
并信手又掏出一只小圆筒,二目鄙夷的一掠七步追魂左麟,又道:“喏!还有你那宝贝徒儿,一筒见不得人的破铜烂铁呢?收回去好啦!”
这老偷儿,真是手段通天,令人叫绝!——
这又是一件出奇的举动!
连燕凌云也为之动容,想不透赛时迁祖武,如何竟能在这短短时刻当中,把驼叟师徒二人,都一齐捉弄?
南海女怪季赤霞,和乃徒九华倩女林英,也不由面带诧异之色,凝目向百花宫主身后打量。
无疑是心感此人身手,大是古怪!
并见赛时迁,又将掌中圆筒,对准场中微掀,喷出一蓬黄烟磷火,然后抛送到左麟身前,续道:
“哼!名儿倒蛮唬人,七步追魂,其实也不过这点玩艺,咱们中原人还看不上眼呢,有什么稀罕!”
他一阵冷嘲热笑,直说的雷州师徒,面红耳赤。
半晌,驼叟韩山,才猛忆适才登岸之时,迎头所遇的,正是这位小老头。
也恍悟自己师徒二人,是如何失水。
加上他,乃是一位直心肠之人,既觉对方手法神奇,又感颇是有趣。
不但不恼,且大加佩服。
反巨目翻了几翻,接口向赛时迁呵呵大笑道:“老朋友高明,高明,我韩山端的不虚此行,又长了一成见识,快报个万儿,咱们此后多亲近?”
不过尽管他如此。
可是一旁缥缈仙姑,却已看蹊跷,寒看脸,冷笑道:“大不了是个偷儿罢了,你这老驼鬼怎的这等没见过世面,说话丢人现世,没个成名人的身份?”
且立又向燕凌云亮声道:“原来你这小子,竟是这般没出息,甘趋下流,和这种偷鸡摸狗之人为伍。把大好秉赋,付诸东流,老身真为你可惜啊!”
她口气俨然像个长辈,也意味看,唯有拜在南海门下,才是正途。
因此百花宫主,闻言又不禁勾起适才挑战之时的念火。
马上不待心上人答言,便盈盈上前,傲然一笑道:“老前辈苦口婆心,话语倒蛮中听,只是茫茫四海,大多全是连偷鸡摸狗之人都不如的欺世盗名之辈,即以法驾而言,适才便有乘隙暗算他人之嫌,其他更何足论,那又叫我云弟弟,何所适从嘛?”
她这几句抢白,简直比刀子还利。
更又一抬粉脸,秀眉双挑问道:“刚刚骆红珠在庙中曾有请求,老前辈还没作答呢?敢情是要晚辈,前往南海,才肯赐教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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