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要她说出何以其然,也确实难以举出有力事实根据。
所以被乃叔一问,竟不由一楞!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才好!
自然在燕凌云自己,更是找不出适当措辞辩白了。
此际,一旁红绫女,目睹现状,立刻轻移莲步,仍学作男人,向踏雪无痕一拱手道:
“白大侠不必如此误会!此事晚辈可以作证,我燕兄弟,决非府上仇人?”
本来她是一番好意,走出挺身解围。
那知踏雪无痕白鲲,成见已深,又眼见她,也是一副不男不女模样,且口称自己认为的仇人作燕兄弟,更增反感。
是以登时仰天嘿嘿一阵冷笑道:“我白鲲闯荡江湖数十年,又不是一个娃儿。难道就凭你这初出茅庐的小辈一句话就可以相信了?”
他不但口气对葛飞琼,颇为蔑视,尤其态度极不礼貌。
因之,马上公孙老人,怪眼一翻,侧身一指白鲲冷笑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难道我老人家的兄弟,打杀个把老鬼,还不敢承认,怕你们寻仇不成?若果是十年前,就凭尔等这几句话,便该受错骨分筋之罚,今天姑看在白姑娘份上,暂且从宽。不论你们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都给我快请?免得在这里看得我老人家嗯心吧!”
说实在的,鬼影郎君对不如意人,这般好性情,今天还是第一遭。
而且也是踏雪无痕等三人,深知之事。
更是在这种情形下,斗既不敌,多留亦无异是自讨苦吃,加上人家又已下逐客令。
于是白鲲等三人,顿即怒视了燕凌云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就飞纵出洞。
这时双方如此局面,倒难为了玉观音白凤英了。
她芳心如裂!既不舍与我们的小书生及红绫女二人分离,又势不能不随乃叔而去。
因此登时珠泪双抛,宛如一朵带雨的梨花,先翩若惊鸿的,趋近公孙老人,就地一拜道:
“家叔一时误会,务请老前辈勿罪!”
随又起身妙目含涕一瞟凌燕云,饮-一福,口中并咽哽的娇声道:“燕相……公……”
也不知她本是想说什么?
可是又忽然粉面微红,似乎难以出口,立刻转向红绫女凄声道:“琼姊姊!小妹前承不弃下交,此心惟天可表。务请姊姊勿忘你这曾同生死的小妹,有暇请和燕相公枉驾舍间一次啊!今天暂别了。”
她如此义重情深,一时室内诸人,都不禁也有临别黯然之感!
尤其红绫女,立刻紧握地一只玉手,一脸惆怅之容,目蕴泪光,急急答道:“愚姊一定记得!咱们相知以心,不久定会再见。”
随又秀目偶触玉观吾头上,啊呀一声道:“凤妹妹!如今大天白日,你这等不男不女,怎生能出洞见人啥?”
接着更一眼瞥见一旁燕凌云,马上微微一笑招手道:“燕兄弟!快将头巾暂借凤妹妹一用?免得她外出无法见人啊!”
因为她素性爽朗大方,毫无世俗儿女之见,一时见机权宜。殊不知这种事,在当年却极少有!
请想旧俗:男女尚且“授受不亲”,一个女孩儿家,怎能佩带无关的男人,曾经御用之物哩!
虽然如此。
而在我们的小书生,可不便不立时如命。
同时玉观音,也未见拒,并面有企望喜色。
且当燕凌云,摘下自戴儒巾,双手送交白凤英时,更十分奇怪的,对方竟乘机暗递一物落在掌心。
当然在此情形下,他又不好明言拒绝,只得随手收到怀中。
也惟其如此,只见玉观音,立时面含娇羞,妙目放射异彩。当场戴上头巾,又瞟了燕凌云一眼,然后统向大家道声:“再会!”
才娇躯一扭,在众人目送下,飞纵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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