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又为心上人耽忧,不知现时身受何等凌辱?
更立刻急急绕室运目详察,希望能发现滑息枢纽所在。
常言道:“事不关心,关心则乱。”
何况此时红绫女,既急于自己脱险,又心怀意中人安危,胸中纷乱如麻。
加上神机妙算诸葛玄,这种机关埋伏,都是多年精心设置,专一为对敌之用,处处巧夺天工,伪装得天衣无缝,岂是葛飞琼一时可以识破。
故而一任她,查遍全室,用尽心机,都悉皆无用,也更使她愈忧愈恨!
并且适当此际,又忽闻有人在外朗声笑声:“咱们教主爷,胸罗万有,智绝天人,所设机关,普天之下,无人能解,姑娘又何必白费心思哩!”
听语声,好像是迎宾少年齐康所发。
因此红绫女,不由顿时念不可遏,接口娇叱道:“尔等专凭这些鬼蜮伎俩作祟,还能称得起什么人物!姑娘倒为你们可耻呢?是好的,就大家见见真章!”
果然室外乃是齐康。
但闻他,立刻文哈哈一笑道:“凡事见仁见智各有不同,姑娘所学不过仅是一人之敌,故有此语,本致艺业,全是万人之敌,岂不见孙子有云‘兵乃诡道’乎?”
他大言不惭,口气和诸葛玄如出一辙。
随又略作停顿续道:“小可谨以良言相劝,本教从来网罗之人,顺生逆死,别无他途可循,务请三思切勿自误,床头枕下有‘归化丹’,一经服用,便开禁相邀,否则在下只好无礼了。”——
他这种话,无异已将三位来客,看作掌中之物。
试想葛飞琼,焉能便如此就范。
不过尽管他,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暗中咒骂不已,但要想脱困,实在是千难万难啊!
这里暂不表她,将有何等遭遇临头,且转笔叙叙我们的小书生燕凌云,现时下落。
说来此间主人诸葛玄,确不愧神机妙算之名,每当他发动机关,事先都必来一套分人心神的手段,以掩饰自己施为形迹,令人看不出丝毫破绽,于不知不觉间入伏,心震神奇!
即以今日之事而论,他首令门人,迎客于状似竹楼之室,便是先使人无疑,继之以木人献茶,引客瞩目,自己现身,更藉强光耀目而退隐,以及恰趁对方一心防御乱箭之际,转运机关,将来客神不知鬼不觉,分陷预设牢笼。
一切都宛如一个高明的魔术师,手段做作十分干净俐落。
尤其燕凌云,少经事故,目炫怪异,正在心惊箭弩飞袭,不知如何是好,张慌失措之时。
蓦地又眼前一亮,发觉自己竟存身在一个极大铁笼之中,并闻腥风扑鼻,入目四隅正蹲伏四头龇牙咧嘴,小牛似的斑斓猛虎。
且八目如炬,口中咻咻轻吼,一齐作势欲扑。
请想我们的小书生,自幼娇生惯养,几曾见过这等虎狼之威。
因此他?登时心胆皆悸,不禁唬得一身冷汗!
更无如恰在铁笼中央,前后左右悉为虎据,四面受敌,无处可避,一时使他一动都不敢稍动。
半晌,见虎未改前状,心神略定,才微一偷眼向外展视,发现乃在一所石洞之内,自己两位同伴,一个不见。
俗话说得好:“蚂蚁尚且贫生,何况于人”。
是以他,眼见势孤无援,本能的激发一种独力求生意愿。
顿时提神戒备,默运六阳奇功,暗忖:若照自己晨间震退怪兽掌力看来,设或全力一击,许能破笼出困也未可知。
其实,这时在他心目中,除了犯险一拼,亦无他策。
那知天下事,不如意常八九。
也正当他,下盘微一着力,掌势将发之际。
猝然只觉足下一虚,轧轧连声,身形陡降,二目微花,又换了一种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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