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立从身旁取出一只巧小玲珑红玉八卦,交给燕凌云笑道:“此物乃敝敦信符,今以相赠,聊表微意,普天之下只要有身带太极图标记的,便是本教中人。如有危难,不妨以此相示,必当小得肋益。且请就便代为查察,凡是敬下不法之徒,均盼随时加以惩处是幸!”
他态度诚挚,话语恳切,-番关怀美意温于言表。
是以燕凌云,也就不便谦拒,马上连声道谢,敬谨接过珍藏怀中。
并于当日登程,由诸葛姊弟,一直送到襄阳,大家才恋恋不舍而别。
同时燕葛二人,这月来朝夕相聚,也情份日增。
只是我们的小书生,始终对红绫女,敬如嫡亲的长姊,处处以礼自持,光明磊落。
且因汉水舟行极便,反正亦无急务,所以他们就包了一艘客船,顺流而下,迳放武汉,准备转道长江。
这时正当十月小阳春季节,虽然沿途一遍萧条景象,但放眼汉江两岸,红树青山,仍是颇饶诗意。
更是红绫女,日对意中人,芳心有无比的甜蜜,不但嘘寒问暖,体贴入微,俨如慈母。
尤其柔情万种,一切仰承心上人色笑。
看在燕凌云眼中,只觉这位葛姊姊,近来温婉有加大家闺秀,一点也不像是个叱咤风云的女侠了。
当然,人非木石孰能无情,加上最难消受美人恩。
所以我们的小书生,也不由渐渐坠入情网之中了。
不过他,虽然如此,但因自己还有一桩心愿未了,因而常常流露出极矛盾的心情,暗中不时嗟叹。
试想红绫女葛飞琼,是何等人也,现在既一颗心,完全放在燕凌云身上,那还有看不出之理。
只是他总觉对人家难言之隐,不便贸然启齿相询而已。
这一日,舟行到潜江地界,极目湖泊纵横,到处港湾。
忽然燕凌云心有所感,剑眉微扬,向红绫女问道:“琼姊姊!洪泽湖你可曾去过?那方面情形是否也有所知呢?”
他问得十分突兀,显然话中有因。
是以葛飞琼,立刻微颔螓首,娇声答道:“姊姊幼年会随家父往游,现在大概形势还能忆出,云弟问他怎的?”
接着又略一寻思续道:“听说近数年来,湖中水寇,混江龙吴霸,十分猖獗呢!”
不想说也奇怪!燕凌云一闻吴霸之名,登时满脸铁青,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道:“总有那一天,我燕凌云要雪此恨!”
随更凭樯目注远方,半晌,又沮丧的摇摇头,一声长叹!
显然他们之间,必有什么仇怨了。
因之红绫女,顿时关切的急急问道:
“云弟可是和那贼徒,有什么过节不成?”
但见燕凌云,神情异常黯然的,点头缓缓答道:“小弟有一位青梅竹马之交的世姊祝灵姑,上年被贼子抢作压寨夫人。”
此言一出,马上红绫女恍有所悟,尤其女孩儿家最敏感,立时对心上人隐衷,明白了大半。
更是“青梅竹马之交”六字,深深刺进她的芳心。
不过虽然如此,但她仍毫不形之于色,并极自然的娇声道:“云弟不必气恼,咱们金陵事毕,走一趟洪泽湖,除去狗贼混江龙吴霸,把你的祝姊姊夺回就是啥!”
她温言相慰,情意殷殷,宛如自己的事一般。
因而我们的小书生,不由情不自禁的,一把紧握红绫女皓腕,又微叹一声道:“不瞒琼姊姊说,小弟立志习武,半因这事而发,也有此愿。”
并又微一沉吟,摇摇头续道:“只是如今,小弟的决心,已略有更改了。”
他这种态度,乃前所未有,一时使得红绫女,受宠若惊,芳心有无比的快慰。
且自然而然的,娇躯半偎在心上人怀中,轻启珠唇,接口插言道:“好弟弟!你千万不可做那负义之人啊!假如你和祝姓有婚嫁之约,尤其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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