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诧异不解,不知两位师兄闹什么玄虚,竟尔抓住自己不放,还连施内力,既不似考较,又不似责罚,实感匪夷所思,猜测之下,内力同流不息,两双手掌再无办法脱开。
慕空雪心思乖巧,身处局外,想到与风清扬合身练功时的效应,登即恍然。臆然一笑道:“看得你们师兄弟,有多少话回去说不行,把外人闪在一旁,这便是华山派待客之道吗。
说笑之际,手掌贴在风情扬背上,运功-吸,风清场道:“雪儿,别来胡搅"他不明白两位师兄心意,不愿慕容雪插手他们师兄弟之间的事。
成清铭、宁清宇顿感内力消去,如获大赦,疾忙撒掌后跃,两人对视片刻,均大惑不解,隐隐复有骇怖之色,细察自身内力,非但未失,反而大增,心下喷喷称奇。两人皆知风清扬绝无害己之意,是以虽心中骇异,面上却不露声色,"对慕容雪解脱之动尤为感激,却不知她为何不惧此术?
成清铭洪手道:“九弟妹所责甚是,华山派失礼之咎难辞,愚冗特此赔罪。"言罢深深一揖;·慕容雪还礼不迭道:“哎哟,我是说着玩的,大师哥倒当起真了,小妹如何敢当。
宁清宇在旁笑道:“这倒也是,慕容姑娘将门虎女,家学渊深,乃本派请都请不到的贵客,不过而今却是我们华山派的内人了,礼数上可讲不到了。”
大家轰然而笑,华山派众人还是首次听宁清宇说笑,是以无不绝倒,心下却也诧异,不知这位道学先生何以开了窍,也会说起风言风语来了。
慕容雪羞晕飞颊,益增娇艳,亦不扭恨作态。见大师哥成清铭矮矮胖胖,浑似市井商贾,大有和气生财之态。二师哥宁清宇身躯顾长,形神落拓,一身青衣色泽辨淡,略见磨损,便似一不第秀才。另六位师元形神各异,却无江湖草莽的俗气,暗自思付:"名门大派,果然不同凡响,只是这些人较之风郎却差之甚远,不知他们的功夫都练到哪去了。”
她哪里知道风清扬一身艺业乃段子羽单传嫡授,其余华山派人所习不过本源祖传内功拳脚剑术诸项,虽经段子羽大加增损,功法益趋精严细腻,但与九阴真经与独孤九剑相较,何营霄壤之别,纵然练至绝顶,亦难企及那两种不世神功的境界。
成清铭将慕容雪与源中弟兄一一引见,笑语不绝,与往日沉毅威重之姿诅然有别,斯见之后,便是后辈弟子轮流拜见,慕容雪哪记得这许多人,不过敷衍过去而已。
成清铭待礼数过后,便道:“九弟,你随我来,我有几句话问你!"目注宁清宇,示意他一同而去。
风清扬依言随后,慕空雪惊惶道:“喂,大哥,二哥,你们好话好说,可不许欺负他。”
众人皆窃笑不已,成清铭笑道:“弟妹放心,愚兄长两个胆子,也不敢欺负慕容家的娇客。”
慕空雪见他言笑晕晕,殊无恶意,方始心宽,然则心中终觉忐忑,却又不便跟随过去,颇感窘迫。
三人行至茂草深处,运动查察四同无人。成清铭仰面向天,沉吟良久,方开口道:。九弟,你下山之后,可否与魔教中人打过交道?此事关连你一生前程,务必尽实讲来,纵然你有不是之处,愚兄亦可为你担当。”
风清场闻言之下,惶怖骇然,掌门师兄之言似有深意,兼且适才大师兄、二师兄古怪举止,益发不解,但自知言行无过,便把巧夺宝典,衅起丐帮,丐帮魔教中人交手之事备细详陈,只是与慕容雪之事不免心中愧恿,略而不实,深得孔夫子笔削春秋,述而不作的遗意,亦属无可奈何之事也。
成清铭与宁清宇对视片刻,均感不解。
宁清宇问道:“九弟,你此番下山,可否练过旁门内功”风清扬道:“哪有此事"猛然想起张宇初所传法门,登时面红耳赤,询呐道:“只是舅舅曾传我一间功夫,不知有何不是?”
成清铭与宁清宇虽与强宇初无甚交往,却知道他一身武功堂堂正正,霸气十足,绝无邪门外道的东西,是以更为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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