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梦蝶一见风清扬,便哈哈笑道:“风公子,果然是你。我还以为传言有误呢,风公子侠驾何以逗留此处?”
风清扬微笑道;“庄长老贵人事忙,不会是专程寻我叙旧吧。”
庄梦蝶面色一红.打个哈哈道,“风公子真是快人快语。本座为点公事来此。不想与风公子相遇,真是他乡遇故知,来,你我兄弟先去喝上几杯。”
风清扬见他面色阴晴不定,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颇有难言之隐。大感匪夷所恩。况且自己虽佩服庄梦蝶的武功才干,却对他总有种莫名其妙的反感.平素极少往来,根本无交情可言。见他此际大套近乎.心中忽起警觉,道:“庄长老有事何妨直言。”
庄梦蝶脸色又变了几变,沉吟片刻。苦笑道:“这,这事委实不太好说。恭敬不如从命,我就直说吧。昨天夜里敝帮设在此处的一处分舵被人挑了。可有人看见风公子从分舵中出来……”
风清扬讶然道:“什么?那座宅子就是你们的分舵,可里面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庄梦蝶道:“那是被高手尽数杀了,本座原是赶往那里的,昨夜却被几名蒙面高手缠扰了一夜,清晨赶至此处才知凶耗。”
风情扬见他目光中隐含敌意,而且言语中亦颇示怀疑,心中忿然,强笑道:“庄长老不会是说风某挑了贵帮的分舵吧?”
庄梦蝶摊摊手,笑道:“按说断断无此可能,可风公子深夜为何闯入本帮分舵,又与敝帮兄弟遇害时辰相差不多,此事着实费解。风公子可否有个合事的解释?”
风清扬浑不在意,道:“华山、丐帮世代交好,我无缘无故,挑你一所分舵作甚?”
庄梦蝶笑容尽敛,语含机锋道:“这就叫欲令智昏。风公子当然是见宝起意,才下如是辣手。这宝物想必还在风公子身上,尊驾如必欲示人清白,可否让在下搜上一搜?”
风清扬摹然醒悟,才知自己稀里糊涂地成了替罪羊。捉贼捉赃。现今赃物在自己身上,纵然满身是口也难以剖白清楚,索性死赖不认,看他能奈已何。当下断然道:
“我说没伤贵帮的人,也没拿过贵帮的东西,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要想搜风某的身,除非先断风某的头。”
庄梦蝶笑笑道:“这倒不敢。”候然一进身,当真如兔之脱,迅捷无论,探爪向风清扬怀中抓去。
风清扬怒喝:“大胆。”倒也末料他说打便打,连句场面话都没有,殊不符一派宗匠之风范。
其实庄梦蝶也有说不出的苦衷,华山派十几中来实力大增,声望已臻顶峰,几乎大有凌越少林、武当之势,庄梦蝶若非迫不得己,委实不愿树此强敌,是以只求偷袭得手,掣宝远引,日后再寻找机会化解这段梁子。华山派虽然势大,究是名门正派,不会恃强凌弱,置武林道义于不顾。
手指堪堪探到风清扬胸部,风清扬急切里不及拔剑,猛吸一口气,胸口陡然凹进寸许,庄梦蝶这一手志在必得,是以出手前方位、力道计算奇准,没想到风清扬内功精湛到如此境界,一念不及,精心策划好的一手便走空了。
风清扬借此毫发之机,拼指作剑,刺向庄梦蝶眉间“祖窍”穴,庄梦蝶心中叫苦不迭,知道惟一不大动干戈的机会失去了。他熟知风清扬“独孤九剑”的威力,自己如退守一招,二十招之内不会有反攻的机会,一旦风清扬拔出无坚不摧,利可断发的倚天宝剑、自己难操胜券。况且风清扬轻功绝佳,若被他先行一步逸出,再想捉他可就难于上青天了。是以不守反攻,一式降龙十八掌中最具威力的“亢龙有悔”发出,走的是两败俱伤的路子。
风清扬剑指攻至中途,已感到庄梦蝶掌力袭体,他可不想毫无来由地与人拼命,身子一侧,避开掌力正面,剑指攻向庄梦蝶腕上“外关”穴。
两人掌剑相攻,窒时间交换了十余招,谁也无法使全一招。风清扬倒不觉什么,独孤九剑原本无招式可言,其精诣要旨便是攻敌所必救,风清扬这十几剑是见招化招,使得酣畅淋漓,太快胸臆。庄梦蝶却是愈打愈心惊,一年前,他曾见过风清扬与人过招,虽然奇妙,但自付自己十招之内足可夺下他手中之剑,哪知十几掌过后,风清扬愈战愈勇,剑法增进了一个境界;大感匪夷所思。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狗尾续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