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影枫道:“那句话本不是说“圣贤”,本是说“神仙”来着。句话的意思是人不是圣贤之人,谁又能没有过错呢?可你想,既然人不是圣贤,那么儒生们为什么非要说孔丘孟轲是圣贤呢?难道孔丘孟轲不是人?所以说这句话应该是“人非神仙,孰能无过?””
江楠道:“你看,他又来讲他的歪理了。”
于谦道:“这倒也可能是古人讹传了。你们俩就位这事争执?”
杨影枫道:“不是。我说一个人杀了人,应该由杀人的人来负责任,可江楠却非要说如果当时杀人的这个人已经死了,那么便应该去找杀人之人当时所用的那把刀或是他的后人去报假如。于伯伯,你说天下哪有这般道理?圣人不也说“弑者,凶也,怨之本。””
于谦奇道:“哦,这是哪位圣人说的?”
周筱薇抿嘴笑道:“于大人,这是杨圣人说的。”
于谦笑道:“枫儿,真有你的,都成圣人了!”
江楠道:“于大人,你别听他胡扯。是这样的,他师父是一个杀手,有人叫他师父杀了一个人,我说他师父杀人不对,可他却说他师父杀人是别人指使的,不能怪他师父。叫他师父去杀人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而他师父只是那个主使人用来杀人的一把刀。”
于谦道:“按大明例律,那个主使人是主出,枫儿的师父便是帮凶,两个人都应该受到惩罚。”
杨影枫道:“这就是例律不对了,要是照于伯伯这么说,瓦剌人受也先指挥攻打京城,那么这些瓦剌人也应该一一定罪?”
于谦道:“打仗当然是不一样了。”
杨影枫道:“江湖之事也是如此,你听过哪个江湖人士与人争斗去衙门告官呢?”
于谦道:“便是不以例律按常理来说也是这样才对。”
江楠道:“你看,于大人也是这样说的,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杨影枫道:“于伯伯一开始便是认同你的说法,他当然会站在你那边。既然于伯伯一开始便是认定你是对而我是错,他又怎能来评判是你对还是我对呢?”
江楠道:“于大人,你看他又开始讲歪理了吧。”
于谦笑道:“既是这样那便等千百年后出来一个圣人,让他来评判你们谁对谁错吧。”
杨影枫也笑道:“于伯伯,这么说倒让人觉得你是庄子,而我成了那个不懂大道的人了。”
于谦道:“这小子,精得厉害。你们几个玩吧,我还有点事。”
杨影枫道是:“瓦剌人不是回去了么,你还瞎忙豁什么?”
于谦道:“瓦剌人是平了,可福建、浙江两地的盗匪还没平地啊。”
杨影枫道:“那边的事也要你来操心,让他们的总督巡府去管不就得了。”
于谦道:“身在朝廷,就由不得自己了。”
杨影枫从小与张思羽在一起,对家国百姓之事毫不关心,对儒家学说更是嗤之以鼻。存天理灭人欲这些话语在他看来便如同疯话一般。孔丘、孟轲被后世冠以圣人之名,杨影枫却只当他们是小人。朱熹之流更是小人之中的奸险小人,他主张的便是存天理灭人欲,天理是善,人欲是恶,所以一个人必须努力减少自己的各种欲望,而减少欲望的最好方法便是时时刻刻思念圣人所制定的礼仪道德,无时无刻不思索如何忠君。朱熹自己冠名为儒家正宗,可他却与当时的一个人争夺一个妓女,也许是那个妓女看破了他所谓道学之下的丑恶面孔,所以以后朱熹失败了,此时朱熹并没有以他所谓圣人的道德来约束自己的欲望,而是用卑鄙的手段去陷害与他争夺那个妓女并且胜出的的那个人,其手段卑劣便如宋人程颐陷害苏轼的手段如出一辙。就这样一个奸险小人却被后来的儒生们称为孔丘孟轲之后的第一圣人。朱熹后被人称为道学家的鼻祖,只有道学才是儒家正宗。
道学要求的道德礼往往是儒生们自己所做不到的,但他们却一再要求别人遵循他们所提倡的礼教。寡妇宁可被活活饿死也不能再嫁。音乐、戏剧、绘画、发明创造统统被儒生道学家冠之以奇技淫巧的恶名。即便是诗词歌赋也属于堕落的行为,因为如果去做那些事则没有时间来思念道德和忠君的大事了。诗词歌赋这种东西,看一眼都是天大的过错,只有低贱的人才去从事体力劳动,只有崇尚古人、古事、古礼才是善,相反若不依古训或是古代没有的东西都是邪恶的东西。所以在看来儒生皆是一群贪婪的奸险小人,明太祖朱元璋又是名教徒(注:道学亦称名教),这些更使他对明朝有着一种无名的反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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