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爹教自己武功,总是要姿势精准,独孤九剑去是要人随意而行。这相差也太大了吧,越想越是奇怪,一直看了下去,不知不觉之中天已大黑。虽一天未进滴水粒米,但丝毫不觉得饥渴。到外面找了点干柴生了火继续往下看,直到天亮才大至将内容看完。其中奥妙也领会了一点,知道自己绝不是被愚弄,而是遇到了奇缘。本来还对独孤求败之事不太相信,此时却是不由得不信了。
往洞外一看才发现天已是大亮。下山买了些东西就又回来钻研剑术。但由于他年幼且武功根基不深,其中很多地方领会不了。也亏得他自小读书,剑谱写得又极为通俗,其中的微言大意倒也能懂得。每每遇到不解之处就苦苦思索,有时一个变化思索数日都不得其解。
一日……一月……一年……春去秋来,夏往冬复。从第一式一直练到第七式。第八式“破箭式”须得先练听声辨位法,极是难练,好在书中有练此法的方式。练得困了就睡,饿了就吃点东西。直至九式剑法全部学完,又演练的毫无生疏之感。不知觉中距他上山之日已有七年之久。想到大仇即将得报,不由得大笑起来。又想到父母惨死之状,又有悲伤之感涌上心来。心想:“先下山去拜祭爹娘。不知爹娘的坟还在不在。唉……想必也被杂草淹没了,俞颢啊同,你连父母的坟都守不住,枉为人真是枉为人子。”转念又想:“我本来可以快快乐乐地生活,却不料一个无情尽搅得我家破人亡。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此仇若不报非君子。”
寻着幼年时记忆来到俞仕康夫妇坟前,见坟墓整齐,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没有杂草。心下寻思:“难道是我记错了路?怎么不是爹娘的坟墓。”虽然这样想同,但还是得自己没有记错,可为什么不是茺坟呢,到像是有人常年打理一般。
走近前见暮碑上刻着:弟俞仕康唐女侠夫妇之墓。俞颢心想:“怎么会这样,我七年间从未下过华册,又有谁会来修整父母坟塚?思索间忽听得背后一人问道:“你是谁?”
俞颢一惊,转过身来,见对面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那人见他不答,大声道:“阁下到底是谁,来此作甚?”
俞颢问道:“你可是李建英李伯伯?”
李建英见他神情古怪,又叫他李伯伯,一时之间也想不起这少年是什么人。俞颢见他不认得自己。说道:“李伯伯,我是俞颢。你再仔细看看,你不认得我了么?”
李建英见本来也觉得似乎在哪见过他,此刻听他说自己人是俞颢,这才认出。走上前去,打量了俞颢一番。激动地说道:“颢儿,真的是你。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当年我和空寂大师,柳长风,葬了你之后便回去找你了,可怎么也没找到。”又抚着俞颢的肩膀问道:“颢儿,这么多年来你都去哪了?”
俞颢见他这么关心自己,感激之情洋溢于表。哽咽道:“李伯伯,你认得我了。这些年来你还好么?”
李建英道:“很好,很好。你是来看你爹娘的吧。当年你爹娘补害,我却帮不上半点忙……”
俞颢见他面愧色,心道:“这也不能怪你,总不能让你为了我爹娘去和无情拼命啊。再说就算搭上你的一条命也是打不无情,又能怎样?”道:“李伯伯,你不要自责了,要怪只能怪那恶人开功太高。”又问道:“我爹娘的坟墓是李伯伯你照料的?”
李建英叹了口气,说道:“每当我想起当年之事心中就好生惭愧,你爹娘都有是一代侠士,我忍心让他们死后都不得安宁呢。所以就代为修理了一下、”
俞颢卟嗵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磕了三个头,道:“李伯伯,你的大恩大德,俞颢此生难忘。”
李建英忙将他扶起,说道:“颢儿,你这是干什么!我和你爹是挚交,为他们做一点事也是应该。以后千万不可再如此了。”
俞颢道:“李伯伯大仁大义,小侄以后定当以李伯伯的为人作榜样。”
李建英见他说的诚肯,心下也为俞仕良夫妇感到欣慰。道:“来给你爹娘上柱香吧。”说着从地上蓝子中取出香火,递给了俞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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