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讲到海容老人,喜王急忙站起来。
畹君叫:“那怕什么,谁还能是这三位高人的敌手?看来必然很快就能奏凯回来。”
文青道:“说好了后天赶回去给傅夫人庆寿么……”
畹君喜道:“王爷,我们放舟长江……”
一句话没讲完,忽然外面又有人敲门,而且敲得顶凶的。
喜王说:“七哥、十五哥,来了什么人你们就都不要怕,一切有我,我算掌柜的,十五哥去开门。”
外面门擂得更凶了。
文台大声的问:“谁,半夜三更干什么?”
门跟着开开,打前头是个黑大汉,高举钵大拳头喊叫:“你们是开铺子,还能不让人叫门?”
看眼前站的是一个老头子,斗大的拳头慢慢放下了。
跟着黑大汉进来的是个大脱头莽和尚,和尚背后又是两大汉,又是两道士,一共六人,样子都很凶。
道士背上有宝剑,两个大汉也跨着刀,文台瞧着直发抖,文青也只走到柜台边站住。
毕竟还是大个子有胆气。
他不客气的顶过去问:“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黑大汉叫:“你老子丢了刀,你是开铁铺子的,这还问什么?拿一只足重二十七斤的好朴刀来呀,你老子又不是不给你钱。”
伸手腰带上挖出一个五两重银锭,猛的摔在柜台上。
大个子也竖起脊梁叫:“你是谁的老子?你有钱上别家去买。”
黑大汉又举起钵头大的拳头,大个子反而往前冲,文青急忙喝住。
老头儿硬着头皮,抢一步向黑大汉作揖说:“尊驾,我们小铺子不是专卖兵器,也实在没有二十七八斤重的大朴刀。
你老要是定货呢,我们可以照办,不过得等个一两天。”
黑大汉叫:“放屁!一柄朴刀要等一两天,我要是给师兄定一条水磨禅杖,那是不是要等二年?”
和尚站在一边憋了半日,大约有点受不了。
蓦地一声叫:“老四,我说你多余么,那来有那么凑巧的事?胡乱买个一柄七八斤重的也就是了,留下工夫喝酒去。”
黑大汉笑道:“喝酒,好么,可是这时候那儿去找酒铺子……”
说到这里他好像忽然灵机一动,掉头又看住大个子,说:“刚才我们打听得你这铺子呱呱叫顶有名儿。
当家的是个酒鬼,酒鬼那能没有藏粮?拿酒来让我们喝几口解解馋,随便对付一把刀,酒钱照给怎么样?”
大个子道:“你真有钱,可惜我们不卖酒。”
黑汉暴雷似的叫:“不卖酒,卖刀。”
大个子更高声点喝叫:“刀没有。”
眼见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了。
柜房里畹君亮声儿叫:“大个子不得无礼,谁还能顶着酒坛子出门?开一瓮玉梨春敬客啦!”
黑大汉一听眼都直了。
他捏着鼻子说:“乖乖,这是女掌柜的在讲话么?”
文青急忙说:“不,我们当家的侄子。各位请后面客座上宽敞些,老汉这就搬酒来。”
黑大汉笑道:“这么说过瘾,大个子带路。”
和尚已经往后走,大个子急忙追了去。
一会儿后这六个怪客围着桌上喝起酒。
文青倒是叫管栈的给弄了三四个菜,他们吃喝开心,话就说得多啦。
其间有一个道土出街一趟,回来直骂见鬼。
他说:“李老西来了回话,说是翡翠港还是望不见,恍惚有千军万马藏在里面一样,旌旗隐隐,金鼓常鸣,这怎么办?我们等了一天啦!”
黑大汉叫:“噜嗉,我说过了,你们有胆子,你们四个人就闯进去,管他李老西胡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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