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刚认为对方意图狡赖,随即自怀中取出证物掷去,并冷哼道:“赫赫有名的前辈人物,居然意图狡赖,你的凶物在此!”
千毒圣手脸色一沉,就要发作,忽又愣了一愣,俯身拾起那方绿纸小旗和一支铁爪子,默想片刻,喃喃道:“那鬼东西真正可恶,他们三十年前的旧债,竟想老夫替他偿还。……”
白刚看他装模作样,心里有气,冷冷道:“那两件东西可是你的东西?”
千毒圣手缄默良久,才唱然一叹道:“白骨令确最老夫之物,但那铁爪子连老夫也不知出处,老夫退出江湖已久,只道一切恩怨从此一笔勾消,想不到他们还要嫁祸于我,可见世上不但是恶人难做,好人更加难做。”
白刚见此老真情流露,想是所言不虚,忙问道:“听老丈所说,高飞龙似不该是老丈所伤,但白骨令为何在万全镖行出现?而且不仅一次。”
千毒圣手长叹一声道:“那是很久的事了。当年老夫因和神剑手有一剑之仇,事后闭关苦修十年,不料他已一命归天,当时遇上笑面秀士陶野,说是要向葛某的门人问罪,老夫一向不愿和晚辈动手,乃将一面白骨令请他转交冷世才,代为料理此辜。但不料竟造下此杀孽,你说白骨令不只见一次,难道还有第二次么?”
白刚道:“正是二次!”
千毒圣手道:“你看两个小旌是否一模一样?”
白刚道:“后来一面以蓝笔加了一个叉。”
千毒圣手哈哈大笑道:“放眼当今武林,谁敢和老夫分庭抗礼,值得老夫向他挑战?高老儿那点皮毛伎俩,不配,不配!”
白刚听来满心不是滋味,明知挑战的白骨令是冲着自己而发,但又不便明说而多树强敌。
千毒圣手又道:“那面小旌是否也在这里?”
白刚道:“方才被磷火焚化了!”
千毒圣手笑道:“这就是了。真的白骨令虽是一张绿纸,但烈火也难焚化!”
白刚灵机一动,笑道:“老丈手上之物,可是真品?”
千毒圣手将小旌反复细看,颔首道:“正是当初交与笑面秀士的一张。”
白刚拱手笑道:“小子有个不情之请,想试试这张能否被磷火焚化,不知可肯见赐?”
千毒圣手觉得这位小伙子倒也十分投缘,笑道:“倘若你用火焚化,老夫可以答应你一个心愿,若果焚不化,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使不使得?”
白刚道:“不知老丈有何要求,可否先行见告?”
千毒圣手笑道:“老夫效法神农,尝遍千毒,独创毒经,此门功夫比当今武林任何门派毫无逊色,打算把这门功夫传授给你!”
白刚暗自好笑道:“真正是卖瓜说瓜甜,卖花说花香。”但仍笑笑道:“老丈固是厚爱,但这场打赌,老丈可是输定了!”
千毒圣手哈哈笑道:“这个你可别管,到底愿不愿意?”
白刚见对方如此神情,不由得对蛇宝的效用怀疑起来,暗想若果蛇宝化不了白骨令,而须拜这毒物为师,岂不贻笑大方?
千毒圣手见白刚沉吟不已,又道:“你若是不答应,那就要还我五脚金蟾的命来!”
白刚受他一激,毅然道:“实不相瞒,小子对于毒功一道,并无兴趣,同时也不怕老丈刁难,如果老丈不肯交来验证,也就此作罢!”
千毒圣手个性偏激,他此时对白刚已起好感,见白刚愈倔强,他便愈觉可爱,说一声:
“准你先验验看!”中指一弹,绿纸小旌如飞而到。
白刚接那小族,但觉如重千斤,心头微微一怔,旋即取出小布包,那知未待得打开,一蓬蓝烟已向绿纸罩上,但见星火一闪,绿旌立即化为乌有。
千毒圣手脸色大变,烟杆一指白刚,怒道:“你这小子身藏异物,害死老夫的五脚金蟾,还敢说不知内情,今天非要你偿命不可!”话声一落,抡起烟杆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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