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碧霞剑飞手麻,身形甫稳,即觉劲风疾射过来,要想闪避,已嫌太晚,急奋起左臂,挥剑一格。
几乎在同一时间,白刚疾呼一声:“使不得!”身随声到,出手如电,抓住那根烟杆。
但他虽把竹杆抓住,已被皇甫碧霞一剑撩成两段,竹杆前端镶有一个银质烟斗,仍疾射皇甫碧霞身前。
白刚情急智生,一震手腕,将手里半截竹杖射向烟斗,反手一掌,推向皇甫碧霞肩头。
由得他一气呵成,仍然慢了一着,“铛”一声响,烟杆烟斗相碰,略向斜飞,仍把皇甫碧霞肩头擦破一块油皮,惊得她淌下一身冷汗。
三女当时虽也不约而同飞扑上前,意图解救皇甫碧霞一死之危,无奈远水救不得近火,也各惊叫一声,这时见她无恙,才又透了一口气。葛云裳目光投向白刚,叫一声:“白哥哥!”接着道:“别放过那老东西!”
方慧经过方才一招,自忖纵使四女齐上,也受不了千毒圣手一招之击,白刚武艺高到何等程度,不得而知,纵使交个平手,也难令对方服贴,赶忙制止葛云裳道:“只要他不急病死去,那怕此仇不报?”
其余三女听说,都已明白,四目交投,向白刚望去。
白刚扫视诸女一眼,转向千毒圣手拱手道:“老丈对于今日之事,可否到此为止?”
千毒圣手确是不愿与晚辈交手,因气极之下,才想“教训”别人一顿,被白刚连番阻止,怒气已息,但他见白刚救人时施用的身法,已经妙到毫巅,不禁起了一个奇异的念头,脸孔一扳,佯怒道:“你莫管闲事!老夫欠你的人情债,以后自会偿还,若要挟恩要胁,非份要求,我可不吃这一套。”
白刚认为千毒圣手毕竟不是正派人士,所以气度狭窄,当下迈前两步,耸起眉峰,正色道:“小子从未作施恩图报之想,托找冷世才一事,也可随时作罢,为何指我挟恩要胁?”
千毒圣手厉喝道:“你不管闲事,就立刻走开,否则对你不起了!”
白刚不禁气冲牛斗,朗笑一声道:“这样说来,我倒偏要一管!”
千毒圣手说一声:“好!你划出道来,我先把你打死,再哭奠你一番!”
白刚听来哭笑不得,冷哼一声道:“如何比划,悉从尊便,但不得暗伤场外之人!”
千毒圣手目光向四女一扫,但见人人俱是花容月貌,顾盼生姿,不禁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娃儿倒是天生情种,懂得怜香惜玉。”
诸女羞得丹田发热,彼此对望一眼,又急急低头。
白刚脸孔一红,叱一声:“老丈说话自重些!”
千毒圣手神秘地微微一笑道:“老夫就依你,在未把你发落之前,决不伤她们一根汗毛。不但如此,还可让你一点便宜,允许她们为你助拳,让你五人联手上来,老夫除你之外,不伤她们就是。”
白刚心头暗笑,但又毅然道:“你我两人单独交手,要有一人上前相助,就算小可输定了。此间的事,就任凭老丈处置,小可决不过问!”
四女听他这样一说,不禁面面相觑,忧形于色,千毒圣手看在眼里,哈哈大笑道:“小娃儿气吞河岳,只怕到那时也由不得你过问!”
白刚冷笑一声,不再答话,脚下不丁不八,气定神凝,暗里运功等待。
歇了半晌,千毒圣手叫道:“你呆着不动,敢情已有悔意,不如就此退……”
白刚气得冷笑一声,截断对方话头,道:“小可从无懊悔,老丈尽管发招。”
千毒圣手道:“好吧!老夫索性做一回破例反常的事!”当下撩起衣袖,缓步上前,忽又住脚下来,哑然发笑道:“你怎么投机取巧,故意陷害老夫?”
白刚愕然道:“我几时害你!”
千毒圣手向白刚身后一指,道:“她们在你身后不及三步,怎能不受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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