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少女右侧一丈开外,有一块砖样的大石,已被震裂倒下。大石后面,横躺着两条劲装大汉,敢情受了重伤。
胡艳娘见手下个已伤了两个,那少女还要出言顶撞,端的气炸了肺,叱的一声:“野丫头!你莫活得不耐烦,本堂主手下不伤无名之辈,你如果不怕死,就先报个名来!”
白衣少女“呸”一声道:“凭你也配问名问姓哩!你以为我不知你是九尾骚狐狸不成?
告诉你吧!骚狐狸只迷得酸小子!”说完,又冲着白刚“噗哧”一笑。
白刚听出白衣少女话里有刺,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热。
胡艳娘情知方才在石室里面的事,定被那少女听去,否则,决没有那样讥讽的话,同时又知道对方能一举而击伤八大铁牛中的两人,也非等闲之辈,冷笑一声道:“不说就由你不说,本堂主也可把你们师门打出来。”
她秀目一移,向白刚说一声:“你两人离开远一点,让我教训这丫头一番!”
但见她身形略动,已欺身上前,疾抓白衣少女面门。
白衣少女微怔,身形即横挪数尺,即骂一声:“骚狐狸!不害羞!还敢偷袭!”
胡艳娘接连被对方连驾“骚狐狸”,杀机顿起,方欲再欺身上去,猛觉她闪避那种身法十分眼熟,又收回将发之劲,问一声:“梅峰雪姥是你什么人?”
白衣少女怔了一怔,啐道:“你管不着!”
胡艳娘气极骂道:“你这鬼丫头休以为了不起,我不过不愿以大压小,欺负你这……”
白衣少女“哼”一声,骂道:“你自以为了不起啊!敢接姑娘三十招试试瞧!”
胡艳娘被激得怒不可遏,厉喝一声:“该死的东西!”
正要点脚纵步,忽有一阵山风把雪花卷起,溅得她满满一脸,心神陡然一清,暗忖:
“我今天怎么竟被她三言两语就逗起火来?要把这鬼丫头劈掉,大不了再担下一场凶险,为甚连个堂主的气派也失掉?”
她略一定神,又沉声喝道:“快亮兵刃前来领死!”
白衣少女见对方身子已向前倾,却又收劲摆出一付堂主式的威风,知她已是气极,一交起手来,说不定一招判强弱,不见死伤,决难罢休。
对于九尾抓的厉害,白衣少女早已风闻,对方不但内外功俱已炉火纯青,尤其那玉质制成,当作发誉的小狐里面的撮狐毛,更是歹毒到销魂蚀骨的地步。但她可说是初生之犊不畏虎,依旧傲然道:“你家姑娘虽然身带双剑,但对倒你这九条尾巴一时还用不着,你仅管把骚狐功也掏出来就是!”
何通忍不住大叫一声:“妙啊!”
胡艳娘狠狠瞪他一眼,转向白衣少女说一声:“也好!你发招吧!”气纳丹田,缓缓上前两步。
白衣少女却是顽皮得紧,模仿对方口气,笑说一声:“更好!你不怕死,就先发招吧!”话声中,也缓缓上前两步。
何通不觉又大叫一声:“妙啊!”白刚也被白衣少女顽皮的神态逗得哑然失笑。
胡艳娘已忍无可忍,厉喝一声:“接招!”双掌齐发。
蓦地,一股刚猛无俦的掌劲,把地面积雪,连带泥浆碎石化成一道长龙,夹着破空的呼啸,疾射而出。
白衣少女话里虽然极端看不起九尾狐,心里却不敢轻敌,并知一拼刚猛无侍的内家掌力,向四处扩散的掌劲定必伤及旁人。她自己也不知为何对那位少年书生特别关心,一见胡艳娘挫身发招,知对方已全力施为,急一闪身躯,挡在白刚身前,同时双掌猛挥,施展出师门秘技“翻雪掌”硬接对方一招。
“嘭!”一声震天价响,白衣少女被震得斜飞丈许,气血翻涌,几乎跌倒地上。胡艳娘也因反震的劲力奇大,蹬蹬蹬倒退三步,才稳得住身形。
两人俱未料到对方的功力与自己不相上下,不免同吃一惊,相对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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