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敏莫明奇妙地碰了钉子。回头一想,也自觉失言,讪讪道:“哥哥!你们叫人把这几具废物照方才的方法处理了罢!我去叫信儿来帮你!”借故抽身,转出中厅,叫文信儿往厅内帮忙,自将蝉儿出走的详情禀告他爹爹。
明因师太听罢经过,不由叹息一声道:“蝉儿这孩子也太可怜了!这总是贫尼照顾不周之过!”各人也不禁吁欷,一片愁云笼罩在每一人的脸上,于冕自觉十分难过,吩咐于志敏一句;”你先往书房歇息,明天从长计议便了!”
晨鸡息唱,满天红霞,秦于两家的宾主俱已忙着打扫庭院,清扫血迹。于冕亲与骆中明和几位老侠押了贼俘,着人挑了首级往府衙报官。要知府尊曾亲来拜会,而且这些贼俘俱是钦犯不亲往交割清楚,怎么能行?再则爱子于志敏与秦玉鸾尚未正是合苞,若不趁这时候完成这椿大事,待他远去瓦刺,再往玄冰谷知道几时才能够回来?”
那知这几位老侠走不多时,阿琼忽然一声娇呼道:“你们快点进来呀!”
于志强和于志敏正在指挥佣仆打扫,闻声知道有变,急忙走往闺房。
阿琼脸红红把房门一挡,叱道“谁叫你们?”
兄弟两人不禁愕然停步,明因师太和龙啸云、秦浣霞、盛逸芳等相继到达,阿琼让群女们进入闺房,于志强兄弟只好退出中厅。
过了一会,明因师太手里拿着一朵淡紫色的绢花,步出中厅。于志敏一见,诧道“这是仙女教的紫荆花,前辈由那里得来?”
明因师太听他能说出绢花的来历,面露喜容道:”仙女教?那个仙女教,你快点告我!”
于志敏听明因师太要问他有关仙女教的来历,不由得满脸通红,半晌说不出声来。
明因师太见状猜中几分,正色道:“昨夜的事,确是太过离奇,莺儿妹妹同睡一床,鸾儿被人掳去,莺儿竟丝毫不觉。方才阿琼见她两人还不起床,拍门又没有人答应,心知有异,一推窗门,竟是虚掩,俟越窗进去,发觉少了鸾儿,而莺儿却昏沉如死。连……”她猛然一顿,接着又道:“这时莺儿已醒过来了,但一切茫然,枕边却留有这朵绢花,你知道来历就好,不方便和我说,可先告诉你哥哥,由你哥哥告知你嫂嫂再转告我知道便了!”把紫绢花留在桌上,径自走了。
于志敏拿起紫绢花一嗅,点点头道:“是仙女教的东西,半分也不会错,这臭东西竟闹到我家来了!”于志强着急道:“你快点说出来历,好待我转告……”他本待再说“你嫂嫂”,因为睑嫩,恍然中止。
于志敏顽皮地一笑道:“说下去呀!说个嫂嫂有什么关系,我喊都喊过了,难道你还怕说?”于志强见这种时候,这位顽皮的弟弟仍然好整以暇地只顾开玩笑,急得尽是跺脚,连催他快说。于志敏又笑一笑,才认道:“仙女教是近几月来新兴起的一种怪教,据说教里面没有一个男子,所有的女子都是年轻貌美,而且个个都是处女……”
于志强不禁“哦”了一声道:“难道不嫁人?”
于志敏横他一眼道:“这个你自己问去,我不知道!”
于志强被他抢白得讪讪地,做声不得。
于志敏笑道:“你那毛猴性子依然未改,既不听话,又爱打岔,嫂子教你那么久,也没把你教会!”接着又道:“因为仙女教新近创立,所以四出掳掠有根骨的少女作为弟子,敢情玉鸾妹妹不知在什么时候已被仙女教的人看上,所以趁着我们打了半夜,疲惫沉睡的时候把人掳走。不过,她们掳人的目的是当作弟子来教导,一时不致于有碍。”
于志强诧道“是不是处女,她们怎会晓得?”
于志敏“哼”一声道:“亏你还是男人哩!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纵然看不出,只要将守宫沙一点在女孩的皮肉上,那还不立即判别?”
于志强自己骂一声“我这头脑真钝!”地又问道:“说来也奇,浣霞姐姐、逸芳姐姐为何没有被抢?”于志敏道:“这一点倒是我忘了告诉你,仙女教要的都是十五岁左右的少女,把人掳去之后,就在枕边留下一朵紫绢做成的紫荆花为记,本来她们活动的地盘是在西倾山一带,怎生来到中原,我就不知道了。”于志强忙问道“她们总坛设在那里?教主是谁?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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