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侧目斜脱逍遥客一眼,忽然射出盈尺的精光,冷冷道:“你大概就是自命为逍遥客的姬清洪了。好本事!屈然敢掳我女贞子的门人,老夫就教你埋骨此地。”
逍遥客淡淡一笑道:“老朽痴长两甲子,对于”女贞子“还是今日初次听到,要是能在名山埋骨,也还不枉此生,可惜不一定是我!”
女贞子冷笑一声:“不是你,难道是我?”
逍遥客道:“是你又有何妨,可惜污了我这干净的白雪而已。
女贞子冷眼一瞬,又道:“好,好!你先放我们人出来,我看你有多大能为!”
逍遥客察言观色,由女贞子怒容乍起,忽又敛的神情看来,知他舍不得牺性两位门下,哈哈一笑道:“你直是班门弄斧,向老夫讨人,你先把我们的人放回来再说!”
女贞子怒道:“你说姓于那废物么?一个老废物怎能抵我两个粉娃儿?快把人放出来,我自然把人还你!”
逍遥客知他尚未发觉擒的是骆中明,随即笑道:“就是这样显得我们的人比你的值钱,要不先放于冕回来,当心我把你们两个人撕了!”
女贞子怒目一瞪,喝道:“那废物已送往奴儿干去了,要我放人,是三个月后的事!”
逍遥客道:“那,要我放人也是三个月后的事!”
女贞子向洞口那边一瞥,回头喝道:“你真敢不放么?”
逍遥客道:“你们这些邪魔外道,专讲偷劫抢掳,不放放不放,你待怎的?”
女贞子敢情是真个怒了,一声不响,掌形也达逍遥客面前。
阿尔搭儿正站在逍遥客身侧,逍遥客恐怕误伤了她,一挽她臂膀,闭开数丈,顺手将冰下取出的铁九塞在她掌心,喝一声:“快走!”
那知阿尔搭儿一九到手,立即向女贞子用力一掷,“轰隆”一声,炸得女人子面前陷了一个深窟,女贞子的身子也飞出十几丈外,另有一路飞雪依照女贞子方才发掌的去势飘向山崖。
这突然的巨变,也把逍遥客怔了一怔。女贞子若非走避得快,只怕已经血肉飞溅,这口闷气,那咽得下去?大喝一声:“贱婢体走!”一纵身子,端的是天马行空,一扑面至。
逍遥客原处于女贞子和阿尔搭儿之间,此时见女贞子要超越自己头上,扑击阿尔搭儿,急腾身而起,双掌一封,“啪”一声响,两人都同时由空中坠落。
阿尔拾儿也知女贞子定不与她甘休,将铁九掷出的同时也不问能否炸开,已统向洞口飞奔,还怕敌人追来,拔出绿红剑没命地朝身后乱劈,虽听到炸裂声,喝骂声,却是头也不回,直跑到与诸女站在一起,才敢回身望去,只见那边白雪翻滚,吃喝连声,却没有半个人影,不由得诧道:“他两人在那里打?”
诸女聚精会神,才勉强辨得出谁是逍遥客,谁是女贞子,被阿尔塔儿这么一问,不由得笑了起来,顿时眼底一花,厮拼中两条身影又混作一团。
丁瑾姑忍着笑道:“白雪翻滚的地方,可不是有人厮打?”
阿尔搭儿虽也“晤”了一声,但她仍然分不出那些是雪,那些是人,只好收剑还鞘,袖手在诸女身后。
王、包两人一听外面喝声,便知他师父女贞子到来,并也听到阿尔搭儿与丁瑾姑的问答、他两人可不知这伙汉族少女当中怎会插有两名不晓武艺的蒙女,但由阿尔搭儿手中那枝短剑看来,知是传说上绿虹剑,据说这剑是在于志敏手中,由此猜想阿尔搭儿与于志敏关系决不寻常。他两人对望一眼。会意地笑了一笑,王妙如随即悄悄对阿尔搭儿道:“姑娘要想看人厮打,小可只须喊一声就打!”
阿尔塔儿眼皮一眨,“哈”一声道:“我才不要看哩!她虽说不看,两眼睛仍在注视在雪花飞舞的地方。
张惠雅见她呆呆的神情,知她的心情又飞往那边去了,不觉对她笑了一笑。遵站四女也猜中几分,只有秦王鸾与阿尔搭儿相处不久,还未尽知她的老毛病,王妙如碰了个软钉子,更加讪汕地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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