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敏连说几声:“试试看……”却走往两老合掌的旁边试推一推,说一声:“晚辈失礼了!”后退一步,双掌一分,喝一声:“着!”趁着隔空按穴的瞬间,身子往前一冲,同时施展“展气成雷”的功夫,但闻“轰”一声巨响,当中卷起一股猛烈的旋风,将张三峰和丘处机同时抛向空中,然后遥拍一掌,解开他两人的穴道。
权衡居士呵呵大笑道:“小友这一手虽是使刁,但我自称为机衡,竟未想到,佩服,佩服!”
两者道被抛高约有二十多丈,机衡居士将话说完,他两人尚未落到地面。
于志敏露出这一手绝艺,不但使机衡居士佩服的五体投地,连那狂傲自恃的彭新民也吓矮了半截。
然而,丘处机一落地面,立又厉喝道:“张道长!咱们再来一场,也好分个胜负!”
于志敏急道:“丘前辈!你们一搭上手,几时才完?”
丘处机忽换了一付和善的面孔,笑道:“有你小友在此,并不妨事,贫道只想和张老道印证,不一定要拼死拼活!”接着就转向张玄素道:“你到底还敢不敢?”
张三峰被他问得心火大发,怒哼一声道:“你想找死,那还不容易!”
丘处机纵声大笑道:“你别是老鼠跌在天秤里,自己看重了自己,有这位小友在此,只怕我死不得,你也死不得!”
要非丘处机已对于志敏佩服到极点,何致于再度推崇张三峰方才经于志敏一掌解厄,何尝不在心里暗服?祗因丘处机问得太狂,才引发他的无名火,此时又哼了一声。但于志敏却担心他两人再打起来,失手误伤,抢救不及,忙道:“丘道长既然坚实要比,晚辈有个好法子,不知两位道长意下如何?”
丘处机和张三峰同声道:“你且说来!”
于志敏笑道:“古人云:兵凶事也,不得已而为之,两位道长这事并非定要厮打才可解决……”
王紫霜骂道:“你可是秀才写卖驴契?”
于志敏笑道:“我满不至于写满一纸,尚无一驴字………”接着又面对丘处机道:“晚辈意思是,将比武改为论艺,两位道长尽管论,晚辈与拙荆依照道长所论,摆出架式,一面可明学几招,一面可籍机施教,还可以省却两位道长的气力。”
此意一经提出,三位老人都同声喝采。
机衡居士自命为机巧过人,也乐得寿眉轩动,笑道:“小友真会造福苍生,我就想不出这般妙着来。体看这两个老牛鼻子平日假装慷慨,其实教了徒弟还留着后手,这下子把他心肝都掏出来了,老人家也得赏览赏览!”
丘处机骂道:“你体在旁边嘴损,老道和你也没完!”
机衡居士只笑一笑。
王紫霜忽道:“阿敏!你和搭儿丫头,我不作兴!”
阿尔搭儿忙道:“我不和敏郎厮打!”
问小玲也怕事落头上,也道:“你两人不愿,我也不来!”
这事可就难了,谁敢和于志敏对招?
彭新民一跃而出,满面笑容道:“在下与兄台搭手如何?”
张三峰急骂道:“你别替我丢脸了!”
丘处机也急向他门徒示意勿妄动。
要知两者俱知自己的门徒一出面,就必须代表已方,于志敏的功力深厚到不可思议,万一自己的门下摔了斤头,岂不是输了一场。
机衡居士哈哈一笑道:“丘老道!我替你完这场过节如何?”
丘处机眉头一皱道:“不准你使刁!”他固知机衡居士足以代自己出面,却怕他故意让招。
于志敏略一沉吟,笑呼一声:“闵姐!你和搭儿妹妹搭手可好?”
阿尔搭儿噘嘴道:“我不愿厮打,你偏要找人家!”
于志敏笑道:“这是学功夫呀!”
阿尔搭儿道:“我才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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