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敏略一盘算,即站起身来往外走。
于志强恰也被新进两妾忍得他坐立不定,笑吟吟过来叫一声:“敏弟!你这喜酒什么时候喝?”
“你这人怎地恁般糊涂?”
于志强被乃弟斥得一怔,面上登时显出尴尬的苦笑。
于志敏恨得只是摇头,没奈何地说一声:“跟我出去!”
两人前脚刚走,张惠雅便悄悄摧阿尔搭儿一把道:“你跟去偷听他两兄弟说你什么。”
阿尔搭儿回眸一笑,蹑手摄脚,悄悄跟去!
钱孔方明知檀郎拖他哥哥出去,说的事定与己身有关,生怕他两人商议结果,与己由为不利,一颗芳心念念不安,但见两位新结识的女伴,恁地刁蛮忍不住泛起会心的微笑!
秦玉鸾悬念着她爹娘和爷爷,始终很少说话。
瑾姑四女,尤其是阿萄阿莎两人,平时最喜调笑,但这时一来见人人心情不佳,二来表示尊重张惠雅,秦王鸾和阿尔搭儿,也不便多说。
只有张惠雅虽也担心公公失踪的事,到底没有切肤之痛,仍能对钱孔方从容说笑。
过了半晌,阿尔搭儿笑嘻嘻回来,各人心里一乐,钱孔方刚回复原色的脸孔又立即泛起红霞。
但这冰屋处处透亮,没地可躲,若跑往外面,那不惹出更多笑料?而且,她心里面确在极端要听有关,一生幸福的安排。
她回头一瞥,恰见阿萄向她注视,灵机一动,说一声:“我好乏!”接着又打一个呵欠。
阿萄一时想不到钱孔方借故躲开,认为她打了半天,也该乏了,向皮幔里间一指道:
“那,你就先睡罢!”
秦玉鸾是哭乏了,忙道:“我也先睡!”和钱孔方走往幔后。
阿尔搭儿笑指阿萄悄悄道:“你这回又太老实了,钱姐姐那里是乏?她要躲在后面偷听哩!”
张惠雅笑骂道:“死丫头不快将听到的说了出来,多管闲事讨打!”
“你该着急的已经着急过了,这时还着甚么急?”阿尔搭儿硬是故意迁延,反唇相讥。
张惠雅恨得骂道:“你还要再抹脖子哪!
阿尔搭儿知她提起初见敏郎那夜的事,不禁“呸”了一击道:“我偏不说!”
丁瑾姑笑道:“好姑娘吧!你赶快说罢,我们还得收拾新房哩!”
阿尔搭儿才笑将偷听得活,说出来。
其实,阿尔搭儿的武艺虽然直追闵小玲,但于志敏不但察觉有人跟在后面,而且还知道跟的人是谁,只因被边人相随,也不理会,并故意让她回去传话而已。
兄弟两人奔了一起,便找个雪丘背风一面坐下。阿尔搭儿情知好戏就要开锣,急伏下身躯,由雪上一掠而去,也伏在雪丘的另一面。却闻于志敏道:“亏你好意思哩!”你看她们都称你为伯伯,事实上任儿出世之后,你也真成个伯伯了,还像往时一样,当着钱姑娘面前,向我讨喜酒喝,也不怕别人笑掉牙!“
于志强不服道:“你不也做有孩子的爸爸了,还不是嘻嘻哈哈地胡闹?”
“你真是不通之至!闺房之内,犹有甚于画眉者,你管得着?再则我是弟弟,开几句玩笑也不要紧,不象你当伯伯的要保持你的尊严!”
“这伯伯难当,不如让给你也好!”
阿尔搭儿几乎要笑出声来,却闻于志敏笑道:“谁教你性子那么急?要争着出世不算,还一直急到这时!”
说到性急,于志强就没话可说,笑道:“我性子急,你性子也不缓,到底轰我出来干什么?”
于志敏这犀没有反驳,似乎轻叹一声道:“你要知道钱姑娘也十分难哩!”
“她对你说过甚么?”
“还不是表白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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