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谷雨蓝天月,排行第六。”
“听他的名字和绰号就知不是好人,好吧!你叫他别打歪主意,给我走回丹室。”于志敏词意甚严,伸手一撼,蓝天月应劲而起,立即大喝一声。
韩敬宗忙叫一声:“师哥不可造次!”
蓝天月蓦地惊觉自己这命拼不得,又轻轻哼了一声。
于志敏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丛容道:“你两个快回丹室去罢,歪主意轮不到你想。”
丹室里,张惠雅和秦玉鸾虽将那伙娈童似的妖徒点倒,但神情上还是显得紧张,好容易见瑾丫头一个现身,即急问一声:“阿敏呢?”
当然,没有孩子的女人,还有什么比得不见丈夫那样着急?“瑾姑笑说一声:“丢了!”于志敏也就押解妖徒到达见状笑道:“把他们穴道解开,让我问他一问吧!”
于志敏还一盘问,知众妖徒中只有蓝天月排行最先,也入门最早,提他过来,喝道:
“要是不愿意多吃苦头,就把与来往妖师的贼人姓氏,巢窘从实招来。”
蓝天月随口答一声:“没有!”
于志敏怒道:“你敢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
于志敏看他那神情确像说的是真话,但说到老妖不与外人来往,怎肯相信?冷笑一声道:“你这些龙阳兔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就给你吃点苦头试试看!”左手轻挥,潜劲已发。
韩敬宗蓦地看见蓝天月面色骤然变青,急叫一声:“大侠手底留情!”
于志敏将劲道一停,冷冷道:“白露、谷雨,遥遥成对,你替他求情来了?”
韩敬宗面不改色道:“我师确来与外人来往,有事即差遣门人传达。”
于志敏叱一声:“信件在那里?”
“多半传的是口信,若有信件,也是师父自己收藏,门人怎能知道?”韩敬宗婉转答辩,于志敏面色略舒,一指蓝天月道:“你这狗头入门较早,一定知道信件放在何处。”
蓝天月依旧摇头,说一声:“不知!”
于志敏暗想:“这真奇怪,他们明知妖师已死,还有那样值得留连的,为甚总是一问三不知?”
他略一沉吟,心里也明白几分,从容道:“你这些狗头莫以为龙卷风不能狠心杀妖俘,待我寻到信件,便把你们封在山腹,让你活活饿死。”
他说话的时候已留意妖徒神态,只见他们面露喜色,情知妖徒陷溺已深,宁愿饮涵止渴,水旱并行,不择路径,立即厉喝一声道:“且休得意!我先把你他阉了,然后挑断肠筋,教
你受那不男不女的滋味,也无法再下雪峰山。“这话一出,妖徒人人色变,韩敬宗哀叫一声:“六哥,你就把知道的说了出来罢,那种味儿确不好受!”
蓝天月被于志敏说正他最忌讳的事,也自心惊,指丹炉的地面道:“师父窖藏的信件,多半会在炉底。”
于志敏嗯一声:“你去拿来”
蓝天月面有难色。
“你敢不去,我先教你尝尝!”
蓝天月苦着脸道:“在下确不知炉鼎如何开启。”
于志敏向那丹炉一瞥,只见它三脚着地,鼎底透空,鼎盖甚密,看来也不过是二十斤左右,有何难开之处值得蓝天月恁地慎重,为难?
于是,他立即推想到鼎脚可能牵连有极凶险的埋伏,才致蓝天月不敢轻易搬动。使目一转,即将丹室看遍,但见室作圆形,屋顶也成为弓形,近墙外有一道环绕全家的石隙,不禁微笑道:“闵姐姐你们押这群狗头往甬道暂歇,搭儿妹在这里帮我!”
诸女一退出丹室,于志敏便对蓝天月冷笑道:“你不会开炉鼎,我来教你开,你双手搬着鼎耳,左转一转,右转一转”那就要死人啦!“蓝天月忍不住大叫起来。
于志敏好笑道:“你这回可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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