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把话说得一半,忽觉姓全的原式未动,也知已被人点了穴道:不禁惊叫一声,伸掌向姓全的笑腰穴重重一拍。
然而于志敏点穴手法何等诡异?曾老大那么重重一拍,把姓全的拍得趴在地上,成个饿狗吃屎的姿态,除立姿改成伏姿之外,仍然不言不动。
陶格行只觉得一丝锐风掠过身侧,后面即闹成一团,急一步倒跃回去,问一声:“到底怎么了?”但他一眼瞥见姓全的情形,也立即明白,不禁睦目结舌,做声不得。
于志敏看群贼束手无策,立即朗声道:“凭你们这份功力,还不值得胡某动手,若果你们能把姓全的这个老东西逼得开口,不妨把他抬走;若不能治醒过来,姑念你们被人差遣,身不由己,把姓全的留下,便各走你的春秋大道。”
陶格行眼见于志敏和姓全的相距三四丈,便能施用隔空点穴,自己和对方相距胆尺,竟未能及时拦截,这时那敢说话?
但于志敏话声一落,即间远隔二十来丈的山石后面,传来一阵蔡家怪笑,操着生硬的汉语;道:“三更鼓未响,为何就提前交易,那能不吃大亏?”
于志敏听出那是一老妇的声音,气功方面也有八九成火候,不禁暗悟道:“这人该是由衡山驾鹤峰来的了,看不出黑道中还有这样一个人物?”
他为防那人一到,便以气功将姓全的穴道解开,暗地伸直两指,发出两道潜劲将姓全的脉络翻转,才叫一声:“何方高人?可即现身!”
那老妇又是两声怪笑道:“老身素来说一是一,说过三更就是三更。”声过,立又寂然。
阿尔搭儿暗自骂道:“你要故示神奇,再过一会儿。我敏郎定教你好看!”
于志敏夫妇虽站在亭外,和原来同样地丛容,但陶格行那边可就紧张窒息,无不盼望三更鼓快响,好待那老妇现身,扭转眼前的政局。
虽然并没有正式交手,但比正式交手时的气氛,还要令人难受。
也不知经过多久时间,但闻城里一阵催更鼓响务过后“冬冬冬”时正三更,双方的精神都猛地一振。
一道黑影带着破空的啸声,恍如一道黑线向陶格行面前一落。
陶格行立即垂手躬身道:“戚老前辈,你老看看这全南杜老弟还有……”
丁志敏夫妇在那老妇现身的一瞬,已看清是一位骨瘦如柴,面目狰狞的老妇,右手挟有一支长达丈余的拐杖拐,左手持有一把长达六尺的拂尘。
钱孔方悄悄道:“这老怪物怎会来到中原,而且还和绿林人物有交往?”
于志敏诧道:“你知道她的来历?”
钱孔方道:“若果是那齐齐黑虏,那便是天竺国的妖巫,她曾经周游列国,到过奴儿干,不但我认得她,她也认得我。”
阿尔搭儿不服道:“我不相信化装之后,她还能够认得。”
“反正她能看出你我是女的就是!”
“哼!方才那满口龟儿子,格老子的还不是?”
于志敏笑道:“你两人只管抬杠子,不看那老妇手忙脚乱?”
二女纵目看去,果见戚老妇自从现身到这时候,忽在全南柱身上煞有介事地摸个不停。
阿尔搭儿带着几分担心道:“阿敏!休让她真个把人救醒,那才扫兴哩!”
于志敏笑道:“你放心!她不懂得解救的方法,要胡乱把火、救醒,最少也在一个时辰之后。”
钱孔方道:“若果真是齐齐黑虏,只怕她使用邪巫法,听说她那邪巫法可以带死人走路,休被她先把人弄死,然后咒那尸体起来。”
于志敏“咦”一声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亏你这么一说,否则我必定上当了。”
话甫说华,立即朗笑一声道:“妖巫齐齐黑虏听着,你要救人,只准用真功夫解救,若想妄用邪法,得当心我瑜伽大法落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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