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敏明白过来,也暗自好笑道:“我方若用此法,将两股掌力一突,那怕不把这怪蛇震死?真正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立将宝剑归盒,向五空大师一揖,说一声:“大师收起此蛇,功德无量!”
五空大师念一声佛号,笑道:“老衲斩且国寺,小友事毕,请即来叙!”
于志敏恭应一声,即向陶格行那伙人招招手道:“陶山主可肯到风云亭一叙?”
陶格行虽未与于志敏交锋,但齐齐黑虏尚且败走,他更加不必说,一见于志敏相召,那还敢说个“不”字?答应一声:“从命!”即回顾伙伴道:“列位愿否同去,陶某但……”
一语未毕,曾者大已抢着说一声:“当然有祸同当,陶老哥何必见外!”
于志敏与这群绿林豪客叙过姓名,寒喧几句,即道:“列位虽是黑道中人,但与胡某并无仇怨,即以敝友小侠龙卷风来说,他也只须澄清外间的诬蔑,不一定见人就杀,列位尽可放心”
他目光向群盗一扫,续道:“此事起因,大致已明,巫山七怪不知受何人指使,派遣不少淫贼干采花案子,而诬到龙卷风头上,其中必实大有用意,列位和胡某俱是局外人,不易明白,但龙卷风与胡某是生死之交胡某也有替他查探的责任,目下有那姓全的在此,向他身上查问,或能问出几分眉门。”
候老二叫道:“小侠慢说,我去把他提来!”
于志敏待候老二把人提到,即在全南柱身上连拍两掌,全南柱一醒过来,向各人一瞥,即站起身躯,骂一声:“陶老大!
说敢把格老子买了,这笔账总挂在你头上,当心七侠向你全家要人罢!“他把话骂完,一纵身子,就要逃跑。于志敏仰手一抬,一楼气功射击,全南住刚跃起数尺,即觉腰被潜功一幢,又平窄倒下,跌得叫出一声:“哎呀!”
于志敏冷笑道:“凭你这一付德性,要想由我手中逃脱,可说是比登天还难,嘴里再不干不净,当心有苦头好吃!”
全南柱怪目睁圆,哼一声道:“格老子大不了拼掉一命,龟儿子……”
于志敏不待他把话说毕,又是一指,全南柱登时噤口无声。
陶格行瞥那全南往一眼,但见他顷刻间脸色大变,浑身如发了三阴虐疾,颤栗不已,情知他此时经脉被阻,极度痛苦,又说不出声来,不禁起了怜悯之心,向于志敏一揖道:“请小侠饶他一命罢,他是西川人氏,出口总离不了老子儿子!”
于志敏笑笑道:“我知道他们的口头禅,但也得给他一个厉害,才肯说出真话来!”旋即面对全南柱道:“在我胡某面前,绝不容你狂,也不容你很,连想死也做不到,你由这时起,所有功力已废,要想跳高三尺也不可能,休说练功报仇。
我问你甚么,你使得从实招来,要想使刁隐瞒,当心我再使用三阴绝脉,万蚁齿髓的手法,教你苦上几百倍。“
全南柱口不能言,但目光中还流露阴狠之色。
于志敏笑笑道:“你能够忍,尽管忍着罢,我看你能够忍多久?”
半盏茶的缄默,全南柱已流露出一片乞怜的泪光。于志敏再一指,全南柱抽搐一阵,才喘得一口气过来,说一声:“罢,罢!落在你这班淫贼手里……”
于志敏脸色一沉,喝一声:“你敢胡说!”
陶格行也道:“全老弟!你从实向胡小侠招认罢,王曾师徒已在藩司面前承认是栽巫龙卷风,你还替他隐瞒作甚?”
全南柱狠狠地望向陶格行一眼,狠狠道:“要老子说就说,反正你们也逃不了一死!”
于志敏冷笑道:“你说是巫山怪要来替你报仇?”
“何止巫山七怪,还有比七侠强几十倍的人物!”
“是谁?”
“老子不知道!”
于志敏横扫一掌,“啪”的一声,把全南柱打至半边。喝一声“你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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