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塔儿说一声:“是谁?”
“一位老尼和姓叶的女侠!”林正干面对着于志敏笑笑道:“叶女侠说曾经见过秦女侠……”
于志敏道:“我知道了,她定说我一点也不像原来的样子,但她不知我已经改装,今夜定有事发生,明天再和她们相会。”
林正干虽见于志敏又带回一位绿裳蒙面女,但他走道江湖,知道江湖常有不少怪事,也不再问。
夫妇四人一进房间,钱孔方向于志敏使个眼色,笑唤一声:“鸾丫头!”接着道:“你和蝉姐久别相逢,不知有多少话要说,我和搭儿丫头替你们在外巡视,你们在床上替大伙看守认物,由你说到天明可好?”
于志敏笑道:“好是好!今夜该有十个淫贼到来,你两个人得把他们全部活捉下来!”
阿尔搭儿“哟”一声道:“请放心罢,我一个也不会给贼人溜走,何况还有钱丫头哩!”
于志敏挥挥手道:“你们走罢,顺手扑灭了灯火。”
柳蝉儿讶道:“你灭灯干吗?”
于志敏道:“省得柳老前辈和叶姐姐来找麻烦,而且你我上床去说,要灯干吗?”
钱孔方“噗哧”一笑,说一声:“我们走啦!”
柳蝉儿但见窗门一启,两条身影已疾掠而去,房里卷起一阵旋风,窗门竟被风力关闭回去,看得芳心里起了一股酸意,一面卸下包袱和宝剑,一面还忍不住问道:“鸾丫头,你可比得上她两个?”
于志敏笑道:“我们几个都差不了多少,但都比瑾姐几个强。”
“我真不知紫丫头怀什么心意,拉了一屋子人进来,那怕阿敏一个!”
“那才不哩!我们姊妹相处得很好,有时联合起来就欺负阿敏!”
柳蝉儿笑道:“你们怎样能欺负他哟?”
“把他赶下床去,教他往外面做个程门立雪!”
柳蝉儿由这句话听来,闺中一幕极好的旖旎风光立即展现在她眼帘,自己确是十分羡慕,但又认为这种幸福终非已有,不觉幽幽一叹。
于志敏何尝不知柳蝉儿好胜心重,一旦容貌被毁,自卑感立即占据心头,此时由得百般劝慰,都难得有效果,只有床上的事实,才可使她回心转意了。
于是,又笑笑道:“姐姐休叹息这个,你我脱衣上床去说,我把阿敏那份馋相告诉你!”
“脱衣服?过一会怎什厮杀?”
“有她两个在外面哩,而且柳老前辈定必援助,你我一出去,岂不被柳老前辈揭穿你的面目?”
柳蝉儿点了点头道:“鬼丫头跟他这些日子,人也刁起来了,姐姐还说不过你哩!”因见她这同衾“女伴”已脱去外衣,自己也解衣登床。
于志敏上床和柳蝉儿对面躺着,一只右手轻揽她的纤腰,笑道:“姐姐心肠是这么硬,可知阿敏这些日子除了盘算救人,杀贼之外,天天都想到你?”
柳蝉也儿揽上檀郎腰肢,轻叹道:“他有了她们一大群人,还要想念我作甚?”
“姐姐总是自称薄命,难道这一辈子都不愿见他?”
“唉!相见不如不见,有情却似无情,我那一天没有想念他,但我又怕见他,更怕他见我这付形貌!”
“姐姐休苦了自己,他也不是那样的人,听他自己说,他和闵丫头去借鹤,很可能连复形药都拿得一点回来,定可恢复姐姐原来的容貌。”
柳蝉儿喜道:“真的?”忽又叹道:“鬼丫头总是骗我,你说很可能,接着又说定可,这是什么一回事?”
于志敏被她抓住话柄,楞了一楞,又笑起来道:“妹妹说的定可是有原因的啊!因为今早上在长沙遇着五空大师,他说要把一条化蛇炼成良药给我,那种良药正是吃了变成美貌的良药。”
柳蝉儿急道:“那种药,什么时候可以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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