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冰心回答之后,猛觉于志敏要取芦花,定有奇技,急回头一看,即见他伸手向远处一招,二十丈外“格”一声响处,一团白物随手飞到,原来那正是一簇白芦花,这种“虚空接引”的绝艺,又把凌冰心惊得叫起一声。
于志敏将芦花一抹,花絮尽落掌心,笑说一声:“搭芦花来了”手底一扬,数以万计的花絮挟着“丝丝”锐风,奔向那团光球。
阿尔搭儿忽然娇叱一声道:“给你沾上两丝了!”
于志敏道:“你用‘锦’字剑,沾两丝已算好的了,回来吧!”
阿尔搭儿随声而到,左掌一摊,果然有两丝比鹅绒还细的芦花被清风吹去。
凌冰心真不知这对年轻夫妇有多少艺业,叹一声道:“贤伉俪举手投足俱是奇技,老朽已无言可赞了,忆在黄山始信峰曾有“岂有此理,真正好绝,说也不信,见后方知”十六字,可说是无可赞之赞,惟贤伉俪足以当之了。”
于志敏正要说几句谦逊的话,不防站在身旁的凌帆忽然颤声道:“于公子可肯教我兄弟?”
凌冰心斥道:“哪有这种学艺的!还不快拜……”凌帆兄弟立即屈膝。
于志敏那肯让他跪下?双掌作势一勾,发出潜劲将他两人架起,随说一声:“彼此切磋,何必如此!”
凌冰心解颜笑道:“于公子说切磋两字,劣孙还消受得起么?随便指点几手就是!”
于志敏笑道:“愚夫妇为自己的事忙不过来,只怕随便几手对于哲孙并无裨益。”
“好说,好说!”凌冰心接着又道:“但望公子加以指点。”
于志敏情知推辞不掉,只好说一声:“既是如此,过两天当编一套剑谱来!”
凌冰心愕然道:“剑谱岂能临时编就?”
于志敏笑道:“老丈不知小子杂学甚多,此类杂学乃历次与邪魔交手时,即留意对方的长处,去无存青,依照交手先后顺序排列起来,交手越多,则这套剑谱招式越多,本来准备在救父事毕,奉父归隐时,才慢慢誊清,既是哲孙急于学习,只好把这套未完整的剑谱,加上救命三绝招,日后有机缘,再补上几招如何!”
凌冰心越听越奇,待于志敏把话说毕,忍不住问一声:“公子已是艺绝天人,不知还有何人能与公子交手?”
阿尔搭儿笑道:“可交手的人多着哩,只要表现出略比对方强一分,让他出尽绝招就行!”
凌冰心若有所悟,“哦”一声道:“两年前,老朽遇见两位老道在岳阳楼对酌,说起三年前分水九友与明因师太一行发手,忽然跑来一位小童将分水九友戏弄个够,然后全加杀戳,莫非就是公子?”
于志敏笑道:“分水九贼被明因师太和她的门下杀了四个,小子因白无常路华明不知悔改,才把他杀了,毁了三人的武功,便连一个武功未毁的齐放走了,何曾全加杀戮?不知老丈所遇两位老道作何扮相?”
凌冰心将两位老道人形相描述一番。
于志敏“啊”一声道:“原来里面一个正是贩命老道,怪不得他要颠倒是非!”
凌冰心叹道:“是非本是无凭准,说也由他,听也由他罢!”
名人回到木屋,阿尔搭儿唤一声:“敏郎!”接着道:我要离开你两天啦!”
于志敏愕然望着。
阿尔搭儿噗哧一笑道:“你忘了明天是离开益阳第三天,把蝉姐接来不好么?”
于志敏笑道:“我怎会忘了?我们一齐去!”
“不!”阿尔搭儿轻摇众首道:“你在这里画剑谱,我和蝉姐很快就回来,若果你再赶路,过两天还向老禅师取药,便没有空!”
于志敏见阿尔搭儿虽像小鸟般,终日依依在身侧,一旦有事,她又自甘为自己效劳,不禁悠然神往,俊目含情,注在她脸上。
凌冰心不知就里,以为于志敏对此事十分为难,忙问一声:“蝉姑娘又是何人,公子若有要事,老朽不便相强,劣孙剑谱迟几天并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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