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搭儿道:“我称字叫做古芬华,你想想可曾杀过一个姓古的老人?”
“我施光杀人何止千万,谁有空去记他?”
“那,你就该死!”
“你才该死。”施珊姊叱一声,劈面就是一剑。
阿尔搭儿一伸手,捏住施珊剑尖,用力一抖,施珊叫出一声:“哎呀尸松剑跃身后退,长剑已被阿尔搭儿夺去,笑说一声:“这剑敢情是泥土做成的!”中指向剑身一弹,“当!”一声响,剑断为二,一截飞出老远。
施光正在大惊,又有一大群人手执兵刃由大门涌出,回头一看,尽是第二代儿女门徒,情知在当前这几位高手之下,越是人多就越死的快,急挥手制止上前,向阿尔搭儿从容一揖道:“老朽七人结义,自知作孽甚多,不见惊于世之人,但列位小侠,也决非仇人后代,若说是报冤报仇,老朽虽死不甘,若说另有内情,何不明白见告?”
诸女受檀郎锦容妙计行事,并未料到脑光能够看破各人伪装的身份,一对竟被问得怔住。然而,远方传来一声清樾的长啸,又令她们色然心喜。
原来于志敏用巧计数出严父,白鹤刚一高飞,他立即解了严父的穴道,叫一声:“爹!
孩儿得迅来迟,害得爹爹蒙难多日,真正该死!”
于冕醒后觉得被人抱在怀中,还亿及原是被两少年带去什么火炎州,正想与对方挣扎,打算一起摔死,不料忽听坐在前面的那人叫起“爹”来,才静静听了下去,忍不住问道:
“难道你是敏儿?”
于志敏“噗哧”一笑道:“正是敏儿,哥哥在爹后面哩!”
于冕受苦多日,骡见两位爱儿来救,骑鹤冲云,不禁喜极,双管将身前的爱儿紧紧搂着,老泪纵横,却又嘶声道:“爹爹不苦!……唉!有命见到我的孩子,甚么都可忍受!”
两兄弟骤获父爱,也不禁呜咽成声。
白鹤越飞越高,忽然“嘎”一声长啸。
于冕蓦地一惊,叹道:“孩子不要哭了,爹有了这多年纪,头一回跨鹤高飞,该喜欢才是!”
于志敏见老父以跨鹤为荣,也破涕为笑道:“爹既是高兴,那就要它多飞几匝便了!”
“今天可到得黄鹤楼?”
于志敏忙道:“几位媳妇都在铁棺峡等着哩!”
于冕“哦”一声急道:“快去,我正想念着她们!”
于志敏说一声:“爹把孩儿抱紧,自儿要下去了!”轻拍鹤颈一下,那白鹤“嘎”
一声长鸣,一泻千里。
于冕觉得飘飘欲仙,不禁大声喝采。
红姑、闵小玲!穗姑俱守在铁棺岩,见夫婿扶着公公回来,欢呼一声,争涌上前。
于冕见红姑抱着一个胖而坚实的孩子,不禁老泪细雨,说一声:“贤媳苦了你了,这孩子几时出世的?”
红姑忍不住悲池道:“就是遇敌那天!”
“唉!”于冕叹了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岩外忽然呵呵大笑道:“老先生一家团圆,正该大喜才是,怎么竟是躲起来大哭?”
于冕一惊道:“外面是谁?”
于志敏道:“酒中仙郭良!”
“啊!郭大侠!”于冕久闻郭良大名,知是建文朝的忠臣,慌忙奔出相见,那知一看郭良那付脸谱,不觉一呆。
于志敏忍着笑着:“郭老为了要去救爹爹,扮作落雷魔君的模样”
于冕这才明白,急道:“郭大侠,请受于某一拜!”
郭良一步闪开,连呼:“休拜!”接着道:“于老别再拘泥了。说辈辈,你该是我孙子一辈的人,但你小儿子却是我的师叔,你千万别乱了我们的章法!”
于志敏道:“郭老!你把那雷锤借给我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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