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敏笑道:“凭你这句话就算是有勇气的大英雄了,天地之大,十年后你知道我在那里?我们交个朋友不,好么?”
哈忽也帮着相劝,并将他自己较力曾输给于志敏的事也说出来,博木赤这才含差带傀和于志敏握手寒喧几句然后退回原处。
因为两人判别胜负那一瞬间,快到无复有加,不但是场外的观众看得莫名其妙,连站在近处监斗那位裁判也不知所以,直到溶木亦退回本阵,对七口八舌问他究竟是怎样的殃,以致最精妙的一招反而没有一人喝采。
虽经过十场惊人的角力,于志敏并未感到力乏一股。
下角力的衣裳,立即向哈忽请开始第二场弓箭的比赛。
哈忽自然知道连续下去,已方定占不少便宜,却恐怕别人说他样样取巧,纵然是赢了也中见得光彩,忙道:“本爵也知小英雄能够再比下去,但这时大鸳未归,二来光看一连三套比试再看一连三套刀剑不大适宜,这一场还是请那一位英雄先舞一套刀剑助兴为好!”
张惠雅生怕他哥哥一先表演,就会抢去她一部分绝艺,忙站起来说一声:“对呀!我年纪最小,由我先来,再列强哥哥,让我舅公爷爷压轴!但我得问问,我相我哥哥都公用剑,舞了两场剑法木免重复,不知打一套拳法,使得不使得?”
哈忽面显笑容道:“久闻贵国少林、武当、华山、嵩阳四大派的拳剑都是绝艺,女英雄先打一套拳法也好!”
张篡歌眉梢一挑,“哼”一声道:“华山嵩阳是邪魔外道,算得什么东西!少林武当!
是正宗,但也不行,你先看我的!”一脸顽皮地对舅公爷爷和哥哥说一声:“有僭啦!”朝哈忽拱一拱手,立即出场。
哈忽忙向他的部众扬声说明这场是表演拳法,话未说毕,张惠雅已回场外来一个罗圈揖,一掌接一掌打了下去。
逍遥客看张惠雅开头一招,正是她在路上向于志敏举来的新掌法,不禁又惊又悔。心想:“这头太不知轻重,这种绝学怎在人前表露出来?”幸而三招过后她又改用别种拳法打了三招,以后每三招变用一种,才好笑起来。
但张惠雅学过的拳掌并不太多,每三招换一种,已是没有来换,仗着身子灵活,一个转身又换回新学的拳法,然后迭次更换下去,她艺业尚未到达融会贯邀的境地,这样七乱八糟凑起来的掌法当然破径百绽百出,于志敏越看越觉得她光是仗轻灵的身法来支持场面,不禁笑出声来。
要知哈忽和他的部众并非尽是无能之辈。哈忽是千夫长爵位的人,为一部落的首领,要维持他自己的威严,还勉强看得下去,但他部众里有一名唤立物的百夫长,曾经在西角来山跟鲁古特喇嘛学艺十年,轻重兵刃都有很深的造诣。等法相轻功更是全族第一,见张惠雅这套拳法,少林不像少林,武当不像武当,简直是一套不成东西的难凑,心想:“南人专让讹诈,休被这妮子骗了采声去!”
立勒见张惠雅轻功不弱,但他自信拳法定可取胜,在他座位前站了起来,叫一声:“爵爷!拳法独演,看不出它的妙用,能让卑职下去和女英雄同演么?”
张惠雍俊目一挑,正要发作,张惠雍已在场里叫一声:“来啊!我正愁一个人玩得不够劲儿哩!”逍遥客暗唤一声:“不好!
这丫头别在这里闯出大祸来!”正待用传音入密的气功制止她胡闹,于志敏却轻轻技一拉他的衣袖道:“别管她,由她教这些条狗知道厉害也好!”
哈忽原想客套一番,装着大度问问逍遥客,被张惠雅场里一叫,干脆来个顺水推舟,笑说一声:“女英雄既是答允,你就下场去罢!但是,只要点到为止,不许伤人!”
逍遥客不懂得土话还算好,张惠雍听到末后两句,不自主的又“呼”了一声,逍遥客急以眼色制止,只有于志敏声色不动,仍和原来一样优哉游哉,微展笑靥。
一老二少所表现在脸上的神情,当然落在哈忽和几位百夫长的眼里。哈忽对于于志敏确是又惊又羡,但见这少年那份满不在乎的神态,却是心里不服,暗想:“你还有两场哩!你是能够拉开我们六百强弓,射那天边的大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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