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小玲虽然略为安心,仍然带肩令羞愧。
白鹤圣姑数说了一番,接着便指示她第一个阶段的“观垦迈步’’的行功,待这阶段完成,又教他“依星吐纳”的气功,最后,才学到“意与天同”,以意行气,以气行身。
这时,闵小玲已能够像白鹤圣姑一样,脚步不动,即将身形随意挪移,只是没有那样迅速和不能支持长久而已。
白鹤圣姑见仅临了八粒耐饥丹,闵小玲已练到这种程度,也着实替他喜欢。因为尚余十几天的时间,索性再求祖师加恩,结果准教她一套“螟蛤剑法”。原来这“螟蛉剑法”乃借用敌人剑式,当作自己的下一式,看来平平无奇,但必须意在事先,始能显得精妙。
闵小玲吞下第九粒耐饥丹后,又转回发觉有点饥饿,自知又过了十天,学来的剑法虽是勉强可用,但遇上白鹤圣姑快速进攻,仍是应接不暇,在三四十个回合之间,即被点倒。
但那白鹤圣姑已是满意得笑起来道:“九十日的功夫,能有这般成就已难得了,你休得贪心不足,功夫要经常磨练才行。缘尽于此,我先送你出洞!”
闵小玲听到后面两句,不觉吃了一惊,慌忙扯着白鹤圣姑的衣角,跪恳道:“姑姑!让玲儿多住几天,服侍你老人家不好么?”
白鹤圣姑格格一阵好笑道:“刁妮子!你能够怎样服侍我,不妨先说给我听听!”
闵小玲由得聪明透顶,但白鹤圣姑这一反问,确使她无话可答。九十天来,除了天天麻烦别人授艺之外,没饭可煮,没水可打,何曾服侍,过人家一分一寸?
内鹤圣姑笑道:“算了罢!世上只有服侍儿女的父母,那有几个服侍父毋的儿女,尤其是女儿年未十五就想出嫁,那还想到父母来?纵使父母临病临终,侍奉几天汤药,另又算行!么?此后你门有你的前程,但我你也有半个师徒之份,若遇上仙女教的门下,千万看我份上,不与为敌……”
闵小玲道:“玲儿定能尊命,但那些同门可有问讯的临号,尚理指示,以免误会才好!”
白鹤圣姑道:“这个当然要告诉你,她们全是少女,并以紫荆花为记……”接着又比个手式道:“这手式便是自己人相见的暗号。”
闵小玲服特定鹤圣姑走进甬道:“七弯八转,竟非来时的路径,不消多时出洞外,只见雾撰云降,朝暾甫上,一只庞大无比的仙鹤,王在峰下盘回低飞,心想:“我本来跌下深穴,怎的反爬登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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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小玲来到穴土几十天,因为不食人问烟火,连大小便一概免了,练功学剑全在那二丈见方的室里面,根本已忘了外界的景象。骤然看到这样美的景色,忍不住停足济览片刻。
白鹤圣姑看她恁地不能忘情。轻喝一声道:“你这妮子将来的魔障多哩,但你已不适宜嫁人,除非找到千白迷实和于载鸾胶合药服用,过了七七四十九日才可复原!”
闵小玲见她说得惩般慎重,不禁惊问道:“姑姑!我身你好好的呀!怎么也要服药?”
白鹤圣姑道:“你日后自当明白,我此时六须告诉你,只须你常记住我日常所言,对你总有好处,离山之后,任你邀游,这里也不必再来了,若遇上我门下真正不法妄为,也不妨摆出半个师叔的身份,替你师姐孟瑶教训她们一顿,须知仙女教不准强迫他人人教,惟恐她们贪功偾事,特别告诉你这一句话,人世间聚敬本属无常,就此去罢!”说毕,略一挥手,全身已退入洞内。
闵小玲无可奈何,只得对洞口拜了四拜,施起身来,意念一动,人已飘然而坠,变起仓卒,不觉惊叫一声。
那仙鹤兀也古怪,见有人从峰顶坠下,他突然一扇双翼,由斜里飞来,长唳一声,用背托着闵小玲胯下,鼓翼飞去。
闵小玲心知仙鹤通灵,有意让自己骑乘,笑说一声:“谢谢你鹤师兄啦!”任由它载着翱翱。
仙鹤似也通晓人语,闻言竟是嗷嗷连声,飞得更高更快,闵小玲初时还怕跌倒,抱紧它的颈子,后来觉得平稳异常,索性松开双手,盘膝端坐在它背上,看那群峰生于脚下,流云飘携衣拎,儿乎要站直起来,手而舞之。虽然她并未这样做,但也忍不住漫声高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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