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钧一看,知道跑不了,他便将马头一拨,回身抡剑向秀莲就刺,嘴里说道:“姑娘你太无情!”
秀莲却以左手的刀将陈凤钧的剑磕开,右手的刀抡起向他的肩臂削去。
陈凤钧急忙抽剑招架,同时他的脸色煞白,愤怒地说:“俞秀莲!你以为我真怕你吗?”秀莲却不答说,只用双刀向陈凤钧的身上去砍。
此时孙正礼的马匹也赶到了,他抡著钢刀大喊道:“师妹闪开,让我杀这小子!”
陈凤钧却无法再斗,他又拨转马头,回身用剑遮住秀莲的双刀,冷笑了一声,便飞马向南逃去。
秀莲与孙正礼的两匹马又往南追赶。
此时孙正礼忽然想起一个办法来,他就将钢刀入鞘,从马胯后的行李卷内,抽出那一头系著大秤钩的井绳,说道:“我拿这东西对付这小子!”
说时两匹马荡得尘土多高,眼看又把陈凤钧追上。
孙正礼催马向前,抖起了缰绳向陈凤钧的坐骑抛去,口里说道:“小子滚下来吧!”井绳抛去,一下没有钩著,陈凤钧却慌了,他赶紧用剑柄拍马向前疾驰。
孙正礼却又抛起井绳追上,这一下钓在陈凤钧那匹白马的前脚上,一个前失,立刻将冲霄剑客栽下马来。
但陈凤钧的腿很灵便,他宝剑并不撒手,一挺身站起来,横剑向孙正礼说:“你这算是英雄吗?”
孙正礼却听不懂陈凤钩的南方话,只抽出钢刀跳下马,又与陈凤钧厮杀在一起。
秀莲也奔上前来,在马上抡双刀向陈凤钧砍来,陈凤钧又用剑招架几合,他就弃了大道往田间跑去。
秀莲却跳下马来,向孙正礼说:“孙大哥快看守咱们的马匹,让我去追他!”说话之间,秀莲也手提双刃跑上了田地之间。
这时谷子虽已收割,但是还种看许多花生白薯之类的杂粮,还有农人在田问耕作,一见那个提剑的年轻人在前面跑,这个拿著双刀的姑娘在后面追,就齐都不禁惊诧,扭著头直著眼看他们,并有人问秀莲:“喂!姑娘,你们是干甚么的?”
秀莲只是提著只刀向前去追,但因为怕踏坏了人家种的庄稼,所以不得不挑著道儿走。
此时,那冲霄剑客陈凤钧已然钻进一座坟地的松林里,忽然他又钻出来,用剑向秀莲招著,仿-是说:“你来,你来!”
秀莲不禁红了脸,气得肺都要炸裂,但是脚步却止住了,心想:“看这个陈凤钧人很卑鄙,现在他跑到松林里,不定要施其么诡计。李慕白在江南尚且中了他的诡计,我若再上了他们的当,那岂不冤枉?”
于是秀莲因为谨慎就不愿再去追赶,忿忿地提著双刀往回走。那田间的几个农人,还不住地向她呆望。
秀莲回到大道上,孙正礼于车看三匹马,就问说:“那小子跑了吗?”
秀莲说:“他跑进了树林去隐身,我不便再追进树林去。”
孙正礼说:“饶他那条狗命吧!这回叫他知道咱们的厉害,下回遇到手时再说。”
秀莲却怒犹未息说:“咱们翻翻他的马上有其么东西?”
于是秀莲就和孙正复看手检查陈凤钧的行李。
陈凤钧的行李很简单,只是一只剑鞘和一只相当沉重的钢鞭,包裹里有一封银两,几件衣服,两三块女人用的花手绢,另外有一封信。
孙正礼把那两三块女人手绢扔在地下,说:“这小子不是好东西,一定是个采花淫贼!”他又把钢鞭掂了掂,说:“这小子使宝剑可又带著这沉重的家伙干其么?”
这时秀莲椅马站立,把陈凤钧的信束抽出来看,只见上面写著:
凤钧贤徒见字:汝过江北上至今已两月余矣,不知己寻得被人踪迹否?现闻披人确在人世,已离开江南,千万著意寻他,将图籍夺回,性命可饶他,唯动手时须小心。图籍在彼手已两年余,彼必已揣摩有素,而心有得矣,千万防他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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