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男女做爱一样,女人最好是先拒后邀,或半推半就,男人都是贱骨头,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感兴趣,越感神秘,非全力以赴,到手才甘。女人如能善为利用,保证被男人爱得发狂,吃得死脱。否则,男人以为易耳,送上门来的买卖,便宜吃了,还嗤之以鼻,说你太贱啦,不值钱!不知丑,没味儿。
这位仁兄也是男人,当然有着古今天下男人的通病,你看他反而不想上骑,情愿割爱送给友人之意你看他回头招呼同伴:“戚兄、管兄,如高兴,让给……”
“你骑”还未出口,刚瞥见同伴变色欲呼,方以为让给你骑,不识好意,也嫌这畜牲肮脏……只觉胸前如中巨棒,眼花耳鸣,满天星斗,像由九层斗率天,跌到十八层地狱,两脚如被锥戳,好痛、想叫、叫不出,昏绝过去啦!
敢情这丑丫头恨郎薄幸,奴家自愿献上千金之体,白璧之身,你这天杀的,不但不领情,蜜爱轻怜,反把奴家看贱了,叫别人上来,简直羞煞奴家,气死奴身,孰可忍,孰不可忍,冤家!不如同你拼了吧!就在他回头招呼同伴,要出卖奴清白之身的时候,一旋纤腰,扬起双掌(前蹄),对准薄幸郎胸前就是两下重重的(毕竟我们已进入原子文明时代了,没有古时“打人不打脸”的教条,玉掌起处,括括好脆,给薄幸郎两个耳光,打得他充胖子。薄幸郎脸上开花,五彩缤纷,挂红大喜,所以今日才见女权也,一笑!),眼看薄幸郎翻身倒地,再腾起莲翘(后蹄),兜腿猛踢,好教薄幸郎尝尝奴家滋味,连黄金膝盖都踢断你的,看你还敢硬不?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它气极之下,狠狠的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铿锵的黄板牙,竟要一口把薄幸郎咬死,生吞活嚼,才消奴气才称奴心。
幸而另外两位薄幸郎的朋友义气深重,对这幕丑妇发泼,胆敢弑夫的话剧感到怒火三千丈,同声暴喝,纷纷扬手,十多件奇毒暗器如急风骤雨,呼呼怒啸破空之声,向它全身招呼并迁怒花枝般的两位姐姐,分攻向她俩。
只得同声长鸣招呼,飞身闪避,侥幸玉体无恙,但已吓出满身香汗矣。
这四位高手,眼见同伴被秃驴所伤,真是鸡拖黄鼠狼,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怒不可遏,一见独门暗器,平时百发百中,竟不能伤这三头畜牲分毫,不由同声怒叱,必欲杀之而后快,纷纷摸出暗器,再下杀手。
任凭它三个身轻如燕,躲避暴徒杀手摧花,毕竟四位武林高手连珠发出的暗器大阵,威力奇大,两马后胯,后腿都挨了几下重的,伤在玉臀和玉腿,那还了得,疼得它俩高声娇啼起来。
秃尾驴本为祸首,却居然幸脱毒手,四位仁兄那里肯放过它,一齐向它招呼,它一急,也长嚎求救於护花主人,带着两位异姓姐姐,冲破包围,满山飞驰,狂奔。
四人只留下一人照顾那位薄幸同伴,三人仍奋力堵截这三个祸水,必欲杀此三个泼妇。
蓦地,两声怪啸过处,由山脚飞奔上来两个劲装汉子,一驴二马,立时围上他俩,不住嘶鸣,好像宛转娇啼,似倾诉?似怒骂?二位马小姐竟转身把受伤的玉臀玉腿给他俩过目。
那两个壮汉一见爱马受伤,且看出是毒药暗器,伤处已是溃烂直流黑水,二位马小姐已是娇躯抖颤,委顿不支,欲振乏力,快要趴地呜咽。再加上黑驴小姐连声怒骂,长嘶连天,都不胜心痛的大吼起来,飞身扑上。
一上一下,双方转瞬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二壮汉心痛爱马,大有誓不两立,各自蓄势准备拼命。
这边三位高手却为对方前襟英雄褂上精绣的三种东西惊得目瞪口呆。只见对方贴心前是一枝青梗,绿叶,红花的一枝桃。两边各绣着一只神情如活的五爪金龙,簇拥着中间那枝桃花。
这怎能不使他三人吃惊?因为那一枝桃正是东海天秃翁的独门标记“小桃源”里一枝春。那两只金龙却是代表二十年前闹海轰江,震动天下武林的南海飞龙帮。
自从五老联袂率领中原各派长老三次渡海声讨天外三魔,大闹飞龙岛,扫荡飞鲸、飞鲨二岛后,海外廊清魔氛敛迹,海静波平,近十年来没有人提起,人们已把他们由记忆中抹去,渐渐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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