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探出六盘双鹰夜赴侯老头之约,特命蚁、葛二人带了驴儿到后山埋伏,自己先迎到半路,把双鹰等一行戏弄一顿,再突然现身……
蚁、葛二人因贪功心急,一听连云山庄巨响,便驰上山头查看。正碰到南诏圣母师徒和玄灵、破伞二道挟持陆氏三雄和另一死党穿花玉燕尚风华电掣雷奔。蚁、葛二人见对方人多势众,又认得栾因师徒,在目的未明之前,不便随便出手,便装作路过相遇,跟踪而下,一面出声招呼。
不料,栾因等一行都怀鬼胎,都恐停留生变,失去时机,头也不回,理都不理,只顾飞驰而去。
二人追踪不及,只好转身,想回探连云山庄,找到小秃子再说。却听到爱马悲鸣怒嘶之声,急忙赶到,发现爱马受伤,凶心顿起,才和管一诚等人动手。
捡粪翁一现身,开口便骂,把蚁、葛二人气得便要厮拼,因听到“九窍百灵珠”被盗,竟怀疑是自己二人所为,前后一想,必是栾因等一行盗去,对方情急追敌,见马不见人,想激出马主,才下手伤马,都是倒贴门神,冬瓜缠到茄子上,夺珠要紧,反而捺住怒火,葛鲸首先乾笑道:“糟老儿休得卖狂!难为识得爷们,当知道南海三义的为人行事,这几个撮鸟不伤爷们宝马,谁会找碴儿?不错!是爷们送了几颗珠儿,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听你这糟老儿说天翁的百灵珠失盗,必是栾因老尼姑和两个杂毛做的好事,还不快追,账留着算好啦!”
蚁鲨冷笑一声:“爷们可给撮鸟误尽大事啦!算明白了吧?爷们难得破例,赠药治伤,前头见吧!”竟丢出一个寸许大的小瓶子,一拉嚼口,说也怪哉,两马一声骄嘶,已腾蹄而起,仍是行空渡海之势。
可把正要交换解药的管一诚怔住了,他俩已飞身上马,抖丹田,两声怪啸,不知是招呼小秃子?还是叫唤那秃驴儿,飞马而逝。
倒把捡粪翁僵在一边,做声不得,骂道:“你们这些冒失鬼,真没出息!那捞什子利害,快上药!那两个牛鼻子固然可恶,怎么连老尼姑也来了,只有全力尽人事儿啦!”
显然,此老对於栾因师徒也有三分忌惮,不敢说满话啦!只见他仰天一声长啸,如裂帛,似破竹,洪烈而长远,正是召集同道赶来啸声,人已追蹑二马之后而去。
管一诚等满面羞惭,只好先救人要紧,因为久闻南海七毒飞龙珠利害,乃集海外特产的七种毒草汁液,例如毒人参、颠茄、孤手套、大戟、乌头、月桂果、秋水仙等,再以极细紫金砂浸入,外面以东海小桃源特产桃花木做成珠形外壳,装设机簧,质轻而能随手法升高降低曲折转弯,一沾便爆炸,戚、伍二人忙中失神,不容转念,用兵刃磕打,正犯其忌,如非左掌封住了胸前门户,若中在要穴上,早已呜呼哀哉了!
弓强因得奇快便宜,把两颗飞龙珠让过,当另一珠避无可避,险到毫巅之时,仍能一个“云内翻身”,堪堪贴臂擦过,立时炸裂,还好人在半空,避开了爆炸圈。
这时,三人都已委顿在地,眼睛失神,瞳子放大,痴呆直视,全身痉挛,冷汗如雨,快要断气了。
管一诚是内行人,一见那小瓶内是碧绿色的药粉,便知是外搽之药。
这真要命,先要取水调药,这时那来盛水之器?没奈何以唾沫吐在掌心,再以树叶蘸着搽上。
可怜,三人已疼昏过去,追风手弓强左臂齐肩以下,腕肘以上,几成蜂窝。挥散着一种腥、臭、膻交结成的令人作呕气味。
好容易一一给三人搽上药,弄的舌干唇燥,如非运用内功,以舌底生津之法调药,那才更多死人哩。
三人总算不久即醒转,都是气息微弱,元气大伤,如得大病。说伤处麻、辣、痛交作,时而火烧炭炙,时而锥刺刀刮。同时筋脉抽搐,气血壅阻,有难以形容的痛苦,只有咬牙切齿的份儿。
再说捡粪翁紧蹑二骑蹄迹飞驰,原以为以栾因等飞行绝迹轻功,迟了一脚,差之千里,必无法追到,不过死马当作活马医,全力以赴。
转瞬十多里外,已到了一片丘陵地,微闻呼叱、喝骂、狂笑、怪啸之声,不由心中一乐,莫非半路杀出程咬金,神拖手,鬼拖腿,把栾因等一行堵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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