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这畜牲技不止此,不但爪牙剧毒,沾身无命,而且飘忽如风,一经发威,身形能够暴涨数倍,四爪浮空,能御风而行。
最利害的是六只怪目中臧有毒泪,一经被它目光照定,便是死数。如不能先机避开,目光定处,毒泪如箭射出,一丈之内,无异雨箭,沾着立时腐烂骨化,全身变成一滩黄水,毛发无存。
来头更大,连“山海经”都没载过,只有失传的道书“照妖镜”又名“沧海碎珠”书中道出它的来历:名叫“连翘”,又名“双头猊”。
生于穷阴卑湿的沼泽地底,其性最懒,除了饥时伸出两颗怪头,喷出一种似腥似膻的怪味,不论什么禽兽,闻味便如蝇附膻,自来送死,由它挑选大嚼外,一饱便缩头,入颈大睡懒觉,最喜在烂泥中打滚,滚了一身污泥便酣然入梦,非饿极不醒,动都懒动得。
本是洪荒异物,早已绝种。
大家只看出它比老怪更要难惹,投鼠忌器,都认为如和老怪动手,成败未可知,胜负难料,至少可以接几十个回合,这些人都是自负比人强的人物都有这种自信,只有对这双头畜牲,谁也不愿撩拨它,心中无底,畜牲无知,胜亦无有光采,万一败了,却是晦气透顶,膏了畜牲爪牙,那才不值得。
因此,在紧张的气氛下,众口无声,现场有暴风雨到来之前的刹那沉闷、冷寂。
王屋老怪以君临全场之势,以为大家都为他先声夺人所慑,得意得仰天狂笑。
只听一个苍老口音冷冷的道:“众位道友,剑气通灵,不可方物,在未有妙策取得宝剑之前,无须哄闹,等有把握取剑之时再说不迟。请问那位道友自信能得手,何妨一献身手,老朽不才,愚等三人,总算是谊在地主,绝无口捡现成之意,谁个有本事取得,便归谁,愚等三人愿效绵力,听供驱策如何?”
说话的正是终南三友中的苍松叟。
王屋老怪呼呼怪笑道:“你们三个,还充什么地主?连家门都守不住,却会卖交情,那来这多废话,剑儿算个什么?已是某家囊中之物,自有办法手到拿来。倒是你们都是不打自招的也想染指,何妨趁此时机,先各找对手,分个高低强弱,某家首先接着!”
好狂妄的口气,俨然以此行盟主自居,把这多成名多年,各有看家绝技的高手视若无物。
这种口吻,无异有恃无恐,稳操胜券,向全场高手挑战。
老怪甘犯众怒,确实使人起火。
但,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在老怪眼中,是问天下英雄谁敌手,毫无!想借此机会,仗着费尽心力新收服的恶兽“连翘”和自己一身异传绝技,大展神威,把全场镇住,确定他开创门户和已成的名望、地位。
八爪游龙谷天翔首被激恼,不怒反笑道:“好个狐老,眼睛长到额角上去啦!鬼混了几年,成了几手鬼画符,就张牙舞爪,小看天下人物!谷老三正要去王屋找你,连狗窠弄翻,却仗着带了一条恶狗来吹大泡,谷老三先接你几招自以为惊神吓鬼的看家本领,有兴鏖战三百个回合,再说嘴不迟!”说着,一声震天狂笑,把戴鸿君自称为“断魂索”的玩意儿丢还他:“小子便宜你啦!本要丢入下面,让你和尚没木鱼敲,谷老三何屑与小子你计较,留着自己勒脖子吧!”
人已施展“云龙三现”的轻功,飞上孤崖,凌空连换三个姿势,脚好像不曾沾着些微崖石,便已翻上崖顶。
江湖上都知道老谷不笑则已,一笑便是已萌杀机,非分生死强弱不放手,有名的“阎王笑”。
戴鸿君本已心慌,知道谷老头一反击,便难逃公道,恰巧王屋老怪赶来,使全场都怔了一怔。
他才保持了原来镇静。
他两手劲聚,以全力接住了谷老头抛还他的独门兵刃,终于技差一筹,棋低—着,谷老头已把潜力贯注抛索之间,差点把戴鸿君跌个大巴叉,因为飞虹索抛过来的潜在力量太大了,勉给接住,身形仍晃了两晃,马步浮动,被震得倒退数步,狼狈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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