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毅的公羊见道:“十八岁!”
楞小子道:“我也是十八,你可真会鱼目混珠呀!连年龄也照仿不误,那你是几月生的?”
坚毅的公羊见道:“正月十五!”
楞小子“啪”地一声,拍了自己的脑后勺子一下,大声道:“小子,你太厉害了!连生日时辰都没错。你说说看,你为什么要叫公羊见?”
坚毅的公羊见肃然道:“因为我是公羊旦的儿子,而武林中又没有第二个公羊旦。那你呢?为什么也叫公羊见呢?”
楞小于道:“因为公羊旦是我爹呀!不信打听打听,爹还有乱认的吗?你娘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坚毅的公羊见道:“不知道,我是由黑如墨老婆婆抚养长大的。”
楞小子又大力拍了后脑勺子一下,道:“巧极了!你是黑婆婆养大的,我却是由白婆婆抚养长大的……”
坚毅的公羊见低吼了一声,道:“的确很怪,咱们两个人应该是有点关连的,那个黑婆婆没有说出我的身世,那白婆婆也没有说出你的身世吗?”
楞小子道:“没有,她只告诉我,我是公羊旦的儿子,名叫公羊见。”
坚毅的公羊见道:“那‘反手功’又是谁传给你的呢?”
楞小子道:“白婆婆传我的。假公羊见,你我不必再等那女人了!你还看不出来,十面观音不是好人,和她在一起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坚毅的公羊见虽也相信十面观音善善恶恶,有时是非不明,但却相信她无害己之心。道:“她的行为怪诞,倒是真的,却未必有害人之心。当然,对那些武林中的坏胚子,却永不妥协的。”
这两个公羊见肌肤一黑一白,坚毅的这个,由黑婆婆抚养长大,皮肤较黑,被白婆婆抚养长大的这个皮肤较白。
黑公羊见浑厚憨直而英挺,白公羊见也颇英挺,但表面看来憨直,实际上却又未必。
黑公羊见领先出发,一路向北奔驰,回头一看,白公羊见跟在后面,亦步亦趋,他道:“你要去那里?”
白公羊见道:“你要去那里?”
黑公羊见道:“我要去何处不便告诉你的。”
白公羊见道:“是啊!我要去的地方,也不便告诉别人。”
黑公羊见道:“那你为什么老跟着我呢?”
白公羊见道:“这就不对了!我也觉得,我往那里,你老是挡在我的前面,又不好意思叫你走开。因为路是大家的,不能不许别人走啊!”
黑公羊见语结,只好继续赶路,却偏向东北方奔行,约盏茶工夫,再回头望去,嘿!楞小子又在后面。
黑公羊见心想,也许正巧他也要去这方向吧?反正我也没有急事,干脆试试他是不是故意钉梢?
于是他转向西北,而且奔行加速。
那知半个时辰后回头望去,白公羊见仍然紧跟不舍,这下子黑公羊见可就光火了。还说不是跟我,天下那有这么巧的事?
较上了劲,就全力施为,一口气奔了大半天,由早上趱赶到傍晚时刻,向后望去,不见了白公羊见。
他此刻的奇经八脉已通,功力深厚,虽奔行一天也不感疲乏,只是一天未进饮食,倒是感到肌肠辘辘了。
日薄崦嵫,夕阳无限好,他四下一打量,左前方数里外树木掩映中,似乎有一片大庄院,数十里内恐怕没有人烟了。
于是他向那一片庄院大宅奔去。
果然这是一家大户,只是在乡间,不论任何大户,总是以务农为本,但这一家似乎不像是种田的。因为大宅附近没有菜园和晒谷场,更未养有牲口。
公羊见本以为这儿总会有数十户人家,有住户就必有小饮食店或客栈,那知只这么一个大户。
他站在门外,望着那黑漆漆大门及门上的兽环,这工夫大门开启,自大门内走出一个中年文士,抱拳道:“这位可是公羊见少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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