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心道:“客气了!如果公羊少侠此刻有兴,咱们就在此印证一番……”
一边的徐展图有点捺不住性子,道:“我师父此刻的精神全贯注在叶姑娘身上,小的不才,能否代家师和白大侠走几招?”
白素心冷冷地上下一打量,道:“尊驾何人?”
徐展图道:“原藉苏北高邮,自幼家父母叫我小六子。
你就叫我小六子好了!”
白素心道:“小六子,你师父教了你武功,似乎没有教你礼节,认清自己的身份,也是礼节的一种。自己够不够份量应该知道的。”
徐展图道:“我师父说,当今武林中,真正有实学的不过三五人,但阁下的大名不在这三五名之内。所以我师父又说,除了那三五位顶尖高手之外,以我小六子这两手玩艺之奥,江湖去得……”
白素心冷蔑地一笑道:“这话恐怕不是你师父说的。”
徐展图道:“是他说的。”
白素心道:“如果你师父说了这句话,他就根本不入流!”
徐展图道:“如果你以为我师父不入流,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狂徒。你不知天高地厚——”
黑公羊见道:“不要这样和白大侠说话。”
徐展图道:“是的,师父,不过此人明明身手有限,却又故作名人状,弟子实在看不顺眼!”
十面观音道:“小六子,不可如此。白大侠,多谢你的照顾,你请便吧!”
白素心道:“公羊少侠,在下心仪已久,不久的将来,白某总是要请公羊少侠赐教一场的。”
黑公羊见道:“这又何必?我这两套不如你,你成名已久,我不过是庄稼把式,千万别把我估高了!”
白素心道:“公羊少侠忒谦,后会有期……”这次是动了真火,临去没有和十面观音打招呼。
徐展图道:“这小子徒有虚名,一点涵养也没有。”
十面观音道:“这也不能怪他,他认识我已有六七年了,刚才的情况要是换了别人,恐怕也是一样的。”
黑公羊见道:“叶姐,齐天道那老贼把你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徐展图道:“就在这邛山之中一个绝壑中的石岩内,那老贼居然想……”他不便说下去了。
十面观音道:“要不是你的徒弟赶到,姐姐恐怕要失身于他了!”
黑公羊见低吼了一声,道:“这老贼简直不是人。叶姐,我的徒弟叫徐展图,过去也是锋头人物。”
十面观音道:“我知道,他不就是‘追风赶月水上漂’徐大侠吗?”
徐展图道:“在叶姑娘面前,我恐怕漂不起来了!”
十面观音道:“我知道你不愿暴露身份,所以刚才在白素心面前也叫你小六子而不叫名。”
徐展图道:“多谢叶姑娘。”
黑公羊见道:“叶姐,咱们走吧!……”背起十面观音,由徐展图带路,出了邛山。
由于必须找一位女性顶尖高手,才能治好十面观音的病,就要找个隐秘的地方安置她。
他们快到黄河北岸时,正是向晚时分,摆渡已在过河途中,大约要等一个时辰左右才能回来,一条山路上来了一辆篷车。
车子在摆渡口的小木屋后面就停下了,除了一个车夫,仍坐在车辆上,也没有一个人出车。
十面观音道:“看得出路数吗?”
徐展图自小木屋后窗望出去,不一会就缩回头来,道:“叶姑娘,车子十分沉重。”
十面观音道:“不知道是人还是货?”
徐展图道:“看不出来,只看出车轮辗过的土地上留下很深的痕迹。”
十面观音道:“可能车内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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