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春道:“徐大侠的见解对极了!这事在吕家是面子问题,因吕家在百里之内是大户,也是书香门第,而公羊少侠治好了小姐的病,乡里间相互传闻。要是公羊少侠不承认此事,也该有个交待,相信敝居停也不至于强人所难,非怎么样不可,徐大侠你说是不是?”
这么一来,黑公羊见不去就不成了,只好上轿,可是他目前,心中只有一个叶姐姐,任何女人无法取代他心中叶姐姐的地位。
吕家的人听说公羊少侠已被接回,全庄欣喜若狂,尤其是庄主之女吕婷。
使女飞奔内宅报告了吕婷,道:“小姐,恭喜你!小姐的好事近了!”
吕婷这些日来黛眉不展,她道:“傻丫头,我那有什么喜事?疯疯癫癫地……。”
丫头道:“真的小姐,姑爷被接回来了,总管可真有办法。”
吕婷心头一跳,心想,果真如此,也许和此人真的有缘了,不由娇靥一红,道:“来了又如何?他上次不辞而别,八成看不上咱们……”
丫头道:“小姐,这话可就过份抬举他们公羊家了!
想那公羊旦,不过是一个义贼,又很风流,听老爷和柳总管谈起他,此人和很多女人都有瓜葛,吕家那一样配不上他?”
吕婷不愿多谈,丫头又去探听消息去了。
此刻黑公羊见和徐展图已到吕家大厅,和吕伯庭见了面,好在路上徐展图已为他出了主意。
黑公羊见抱拳道:“小可不过是一味偏方,所谓时来医生医病尾。治好了令媛的病,实在不便居功……”
“不不!”吕伯庭道:“少侠忒谦,名宿之后,虽是偏方,亦非等闲,吕某说过的话,不便自食其言,不然的话,必然腾笑乡里……”
黑公羊见道:“吕大侠不必计较这些,真正知道此事的乡里邻人,毕竟少数,在下自幼由父母之命订亲;只因天伦未能团聚,暂时无法成婚,若许下此婚,岂不有违前约?还请前辈亮察!”
吕伯庭正色道:“少侠上次并未提及早已订婚之事,可见系搪塞之词,婚姻大事如此儿戏,令人痛心!”
黑公羊见道:“吕大侠何必如此执着?以令嫒的玉质仙姿,还愁找不到乘龙快婿吗?”
吕伯庭脸色一变,道:“吕某有女自是不愁没人要,但你连番推辞,欺人太甚,可别以为你们公羊家是武林世家,目无余子。”
黑公羊见道:“吕大侠误会了,在下以为,此事能谈则谈,岂能勉强?”
徐展图道:“是啊!吕大侠为爱女之宿疾许下誓言,这是吕家之事,设若治愈令媛宿疾之人是一有家室子女的年轻人,吕家也肯嫁出,屈居小星吗?”
吕伯庭大喝一声,道:“狂徒住口!小女嫁不嫁无所谓,岂容尔等在此胡言乱语?柳总管!”
“属下在!”
“武林宵小之辈,本庄向不招待,送客!”
柳长春左右为难,知道庄主是一时气忿,才说出这种话来。那知徐展图道:“师父,人家不招待,咱们还是速去为妙……。”说着,就拉着黑公羊见往外走。
柳长春一拦,道:“二位少待,此事尚有转弯余地——”
吕伯庭厉声道:“什么转弯余地?柳总管,如果你有女儿要嫁这种人自管嫁,吕家绝对不自贬身价!”
徐展图本以为他发发牢骚也就算了,没想到他没完没了,冷冷地道:“老实说,我师父虽然幼时已订了亲,但这些年来毫无音讯,十之八九是断了线,本来并非绝对不成,姓吕的你口出不逊,自视甚高,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吕伯庭厉声道:“你以为吕某是何人?”
黑公羊见道:“展图,咱们走吧!不必为此事弄得下不了台。”
镑展图道:“师父,此人空有‘拨云见日’之名,却无其实,他讥公羊家乃是宵小。果然如此,那吕家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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