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还只有十二岁,是个无父无母的流浪小叫化子。”
“我在川滇道上流浪多年,一日忽慕一手遮天卜老伯大名,我就想去投奔他门下。”
“我这么一决定,便向盘县奔去。当我来到威宁县时,忽得见一批载着满箱满笼的骡马,在川滇道上驰骋着。”
“当时我年纪虽小,脑筋可不笨,一见了这批骡马,心头一动,暗忖川滇道上匪贼如毛,这是那路人物,居然敢载着大箱小笼的骡马,这等张目的驰骋着也不怕贼人抢劫。”
“我好奇心一动,便暗自跟着这一批骡缀了下来。因为我那时是个小叫化,又不会武功,故引不起人家的注意。”
“跟了数天,沿途却安安静静一点事没发生,我感觉十分奇怪,后来,我忽然醒悟了。那时,我却猜上这一批骡马是与卜老伯有关。以一手遮天卜同之名,在川滇给东南三地区,谁不敬而畏之。”
“我这么猜测,是极其合理的,其实,我是错了。原来,沿途对那一批骡马欲思染指的匪徒,只要一起下抢劫之意,即被骷髅夫人先行杀了。”
“我一直跟踪到山谷大庄院,一则我是个小孩,再者那些押解骡马的那批大汉,个个脑子不大清醒,始终对我不曾注意。”
“那些脚夫对我不注意,我却注意起一个人来,那人即是公羊老兄。他的行动,全落在我眼里,在他翻箱倒笼时,我便得见箱笼之内,尽是满装着骷髅。”
“公羊老兄适才所计经过,一切都是真的,并无只字假言。只是那个大汉之死,并非自杀,乃是公羊老兄毁去。当时,我还以为他是为了复仇,现在我可明白了,他的用意不是在复仇而是在灭口。”
公羊旦老人面色阴沉,闷不作声!
阴阳笑云开太,望了他一眼,继道:“因为公羊兄当时就起下占有玉面如来之心,欲占有玉面如来,必得毁去骷髅夫人。他从大汉那里得知骷髅夫人左脚涌泉穴有隐碍,那时还没想出制裁骷髅夫人之法。”
“在他尚未将骷髅夫人制服以前,如果那大汉将这秘密又告诉了别人,而别人捷足先登,先将骷髅夫人制住,而他不是落个一场空,不能占有玉面如来吗?”
“如果大汉将这秘密告诉了别人,而再传到骷髅夫人耳里,她的隐碍被人得知,她还能放过公羊老兄吗?”
“公羊老兄,我这猜测,可对?”
老人公羊旦,没好气说道:“对极!对极!你虽聪明,可也有短处落在别人手中。”
十面观音在窗外心说:也好,让你们去自相攻奸倾轧,免得我多费精神盘问。
阴阳笑云开太没作理会,继道:“后来,我追蹑在公羊老兄身后,来到盘县,因此我也得知卜老英雄发生了变故。”
“在骷髅夫人赠送卜老英雄骷髅之后,我在暗处忽又发现了一个人。那人,即是这位齐大师。”
“我以为齐大师是骷髅夫人的手下,那一夜我藏身在一棵大树之上,看得清清楚楚,见齐大师进入卜宅。”
“卜宅全体,连卜老英雄也在内,都齐集在大厅之上,等候着骷髅夫人。可是骷髅夫人还未到,齐大师却捷足先至。”
“他一到,傲然的进入大厅,施起极快的身法,将从人点倒。随即一刀一个,连卜老英雄在内,砍下脑袋扬长而去!”
“论功力,卜老英雄不差于齐大师。大概齐大师早已打听清楚,卜老英雄替公羊老兄疗毒,真力消散,故他才有那种胆量大摇大摆的进入大厅,杀了卜老英雄众人。”
“我在大树之上,看得胆战心惊,大气也不敢吐一口。
心想,骷髅夫人手下,却如此了得,她本人更是厉害了!”
“因为那时,我还不知道卜老英雄,不能动武。”
“齐大师割下二十余人头走了以后,我呆了半晌,正要爬下树来,忽得见一个女人,疾飞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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