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斌听到“无花坪”三个字,和“金铃瘟君”的外号,立知不能善罢,早已蓄势相待。这刻眼见金铃剑刺到,劲势非凡,双手空空,那敢迎接,利时身形一晃,倏然平地拔起五丈,“伽蓝剑”剑光一掠出鞘,整个身形随即停在半空,不上不落,施的正是昆仑派秘技“神龙盘空”之式。
他停在空中,故意挖苦金铃瘟君耿钊,笑道:“耿香主,既要赐教,白斌自当舍命奉陪,但又何必——”
金铃瘟君耿钊一招落空,羞怒交集,未等白斌说完,已是按耐不住,金铃剑一抖,双足一瞪,剥身合一,外家绝顶“混元功”贯注剑端,再次进招腾身追击。
白斌未料金铃瘟君耿钊竟会拔空追击,但觉身形一荡,已知对方施出“混元功”劲力,不敢怠慢,身形赶紧借势轻飘飘地再升高三丈,避开剑招,突然一翻身,施出“昆仑十二式”中,“神龙入水”之式,疾落到清灵道姑身旁,只见神态从容闲逸,依然微微含笑。
金铃瘟君耿钊逼落白赋,身形凌空一转,也往屠命生卓洛和重虚道人身边落去。敢情他心惧白斌趁势偷袭,故此这般作法,以便万一有个接应。
这一下,白斌和金铃瘟君耿钊两人,已经交换两个照面,一攻一闪,快捷凌厉,乾净利落,竟是未分胜负。
白斌暂时不管对方三人,对清灵道姑道:“昆仑白斌,拜见全真掌门人,今日之事,白斌强行插足,还望见谅!”
清灵道姑忙道:“白少侠义薄云天,洞庭之举,震动寰宇,今日贫道幸蒙前来相助,谢之犹不及,若少侠恁地说项,则贫道惭愧死矣!”
金铃瘟君耿钊身形落地,便想再次进击,可是骤听白斌对清灵道姑说的话,其意似乎只有他一人来的样子,於是暂时按住,等到清灵道姑回话,这才迈步上前,欲邀白斌堂堂正正较量。
那知,重虚道人已抢步指着白斌道:“喂!你这小子别管闲事,不然——嘿嘿!”双掌翻起交错当胸,下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却已足够明了他是不怀好意。
原来他刚从西藏进到中土,未曾听过白斌洞庭退阴阳童宗居平的事,且适才又只见白斌闪避,更心念间认为金铃瘟君耿钊也不过是後辈高手,并无出众之处,於是便把白斌估计很低,这才傲慢的骂战。
白斌微微一笑,理也不理,大约这叫君子不斗口,对重虚道人自恃有了靠山的傲慢举动,不屑一顾。
金铃瘟君耿钊似乎已知重虚道人心意,冷“哼”一声,心说:“好杂毛,你这不是连我也瞧不起吗?”心里说着,对重虚道人憎恶起来,不由得就想给他吃些苦头,竟没有说话阻止,或作其他的表示。
屠命生卓洛却赶紧抢步阻道:“此人与本帮有点恩怨,等下耿香主自会解决,烦请道长暂退一下。”
重虚道人知道屠命生卓洛在龙虎帮的地位,如今一听和屠命生卓洛同来的少年,正是天地日月叟司徒辕四大弟子之一的人物,不禁一楞,敛去对白斌那种轻视举态,但却仍倔强的哼一声,才和屠命生卓洛退下。
清灵道姑禁不住的“噗嗤”一笑,那意思是讥笑重虚道人有眼不识泰山,狐假虎威的举动。
金铃瘟君耿钊见重虚道人退下,他是此行的代表者,当下便把来意说出。对清灵道姑道:“全真派掌门人,这番事由谅你也必明白,耿某说一句话,请道姑想一想,并作真确的回答。”
顿了一顿,接道:“如果道友能将贵派掌门之职辞去,让给重虚道长,则此後贵派的事,及道姑的事,本帮绝不过问,而道友也可由此清闲的择地隐居悟道,不然,事清的演变,谅耿某不说,道友亦会想像得知了。”
说完,脸色冷然的朝清灵道姑一瞥,倏的转头向白斌看去。举动间,正如告诉白斌说:“如果清灵道姑答应他的际件,则你便是自蹈罗网,孤掌难鸣了。”
白斌置若无睹,闲逸飘然的伫立一隅,心说:“你真是枉费心机,清灵道姑绝不会答应的!”
“多谢贵帮与耿香主的关怀。”清灵道姑已道:“只惜敞派自创派以来,掌门之职均由上代掌门人临死之前传命,至今历传八代从无更改,故此,贫道纵然有心,却也不敢违犯历代法规,於是贵帮对敝派的好意,贫道只好心领。”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南湘野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