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清道:“真有此事?”不及细问,来到群道面前,见众人站着的伤,躺着的呻吟,不禁皱眉怒道:“瞧你们这一群没用的家伙,平时叫你们好好练功不练,正好遇着教训,好叫你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说到这几句时,看了汤光亭一眼。转头复道:“通通给我滚下去了,净是给无极门丢人现眼。”那鼻梁被汤光亭打断的明心,含糊地回道:“是,是。”嗯嗯啊啊地让人给扶着走了。
真清待一班人走得干净,现场只剩他刚才才带出来的人,便道:“请问这位朋友高姓大名?不知有何贵干?要是师长问起,我也好有个交代。”汤光亭见这个矮道士不过三十来岁,在教中地位只怕不过尔尔,便道:“我叫汤光亭,这一位是梅姑娘与林姑娘,刚才听他们叫你真清,你是清字辈的?善清是你什么人?”
真清“喔”地一声,说道:“汤兄对本门弟子好像很熟,善清师弟是我薛师叔的弟子,我们确是同辈。”汤光亭道:“那这里除了老兄之外,还有没有辈分比你高的?像是薛远方啦,还是陆道长啦,随便哪一个都可以。”煞有介事地道:“我有话想问问他们。”
真清心中有气,说道:“很不凑巧,现在无极门便只有贫道一个人辈分最高,所以无论一切大小事情,都由我决定。你要有什么事可以问我,要不就只好改天了。
不过在你离去之前,可得划下个道儿来,我几个师侄的血可不能白流。”汤光亭笑道:“谁说我要走了?既然这里有人做主,那就太好了,叫我改天再来,我还没那个闲工夫呢。”
真清眼睛一眯,说道:“是吗?”顿了一顿,续道:“便请问汤兄有何指教?”
汤光亭道:“说是指教不敢当。嘿嘿,那汤某开门见山地说了。小弟此次专程前来,是专程要来跟道兄要个人的。”真清眯着的眼睛倏地睁开,随即恢复眯上,说道:
“汤兄丢了个人?那应当去衙门报案,请公差帮忙找才是,怎么会到无极门来?若是汤兄以为无极门会画道符做法找人的话,那汤兄也搞错对象了,那是茅山宗符箓派才会做的事。”
汤光亭佯装惊异道:“真是奇怪了,我只不过是说要来‘要’个人,又没说有谁失踪了,你却要我去衙门报案。难道说你已经知道,我来要的人不是你无极门的道士?”真清面无表情地道:“不管怎么说,汤兄是找错地方了。”汤光亭道:
“道兄说没几句话就拒人于千里之外,令人好生失望。”真清道:“多说无益,留下一招半式,这就请吧!”
汤光亭长剑虚挥,说道:“要是我赢得了你,你就放人吗?”真清道:“赢我?
下辈子吧!明虚、明实,摆两仪剑阵。”身后两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道士应声而出,分站真清左右两侧。只听得真清续道:“你们两个练这两仪剑阵已经有四年了,平时也不知道有没有偷懒,今天正好向这位汤少侠请教,若是学艺不精,从明天开始,就去后山种菜,好吃偷懒的笨东西,为师的一向是毫不客气的。”明虚、明实同声应是。
汤光亭见这两个道士一般高矮胖瘦,更令人惊讶的是,居然也是一般容貌,原来是一对孪生兄弟。便道:“两位道兄不必听他的,要上山种菜的是你们师父。”
那不晓得是明虚还是明实说道:“我们两兄弟才练了四年剑,要有什么练得不妥的地方,敬请汤兄赐教。”汤光亭道:“练了四年那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我才练了不到四个月。那真清真的是你师父吗?他怎么那么没礼貌?”
那明虚与明实不信汤光亭才练了四个月的剑,都想他是故布疑阵,扰人耳目,只道了一声:“请!”身形一动,两柄长剑分从左右袭来。那汤光亭对两仪八卦并无研究,不过他既通天遁剑法,其中阴阳变化的推演,正与太极生两仪的原理相同,都是道家玄门正宗,果见这两人剑法一阴一阳,一刚一柔,是十分高明的剑术,道了一声:“好!”剑尖斜指,慢慢吞吞地刺向右首那人。
右首那人正是孪生兄弟中的哥哥明虚,他见汤光亭这一剑虚弱无力,但是杀机内蕴,与自己所学颇为相似,不禁吃了一惊,长剑斜引,兜了过去。汤光亭忽然说道:“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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