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光亭道:“刘不信,你别忘了,你我同在赵王爷手下办事,今日你设下陷阱害我,哪天我到王爷面前说去,看你怎么解释!”刘不信冷笑道:“唉哟,多亏汤兄弟提醒,刘某这下可糟了!既然如此,那我只好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了。”与郑四方道:“郑兄,这小子还有力气说话呢,看样子你的这批弓箭手,可奈何不了他。”郑四方道:“这是迟早的事。不过既然刘兄不耐久候,兄弟便让他们加把劲就是了。”吩咐加派人手,多备箭矢,准备将汤骆二人射成刺猬。
那汤光亭听到郑四方如此说,心里也觉得不错,长此下去,自己难保没个闪失,若说要使出第三十六计,却又有所不甘,尤其是那郑四方与刘不信,还刻意让人将林蓝瓶与梅映雪,押在自己面前不远处,好让自己舍不得离开,挑衅意味十足,所以他明知梅林两女一时安全无虞,但还是落入了刘不信的圈套。汤光亭又气又急,也就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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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春泥在一旁瞧见他情义深重,也十分受用,便道:“汤兄弟,你能不能想办法替我抢一张弓过来?”汤光亭道:“弓?”想起骆春泥的兵器好像便是一张机关弩,对于箭术相当有一套,马上会意,低喝一声:“好!”牵着骆春泥,身子一矮,便往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弓箭手抢去。郑四方只觉汤光亭慌不择路,想要闯出去,便大声说道:“大家听了,点子慌了,连装连发,不得停手。”便在此时,第二批弓箭手也到了。
汤光亭这一飞身迅捷无比,被他看上的那个弓箭手,虽然马上要撤走,还是被他刀缘所激起的刀风一带,连人带弓,向前扑跌下去。汤光亭道:“快捡!”反身唰唰几刀,挡开射向他们身上的羽箭,心中直想:“这回若可以逃出生天,下次可别这么大意了,这天底下最厉害的可不是什么武功,而是计谋……他妈的,汤光亭啊汤光亭,你视天下英雄如无物,死了也本也活该,可是连累了三位姑娘陪你受罪,你真是该打屁股!”
自怨自艾之际,但听得背后飕飕声响,骆春泥连珠放箭,放眼望去,竟然箭无虚发。汤光亭又惊又喜,续听得背后只要飕飕响,前面就唉唉叫,画面有些滑稽,忍不住笑了出来。
郑四方见骆春泥箭术神准,大吃一惊,但见己方人马,越射越怯,到后来只要骆春泥箭尖指来,立刻就有不少人弃弓逃跑。郑四方不甘示弱,也叫人送上弓箭来,弯弓搭箭“飕”地一声,向骆春泥发出一箭。
汤光亭眼明手快,拦在骆春泥身前,刀锋一转,将来箭剖成两半。骆春泥道:
“汤兄弟,我没力气了,你来帮我拉弓,我来瞄准。”汤光亭道:“要怎么帮你?”
骆春泥双手握住弓喉,让汤光亭贴身站在她的背后。汤光亭则刀交左手,右手捏住箭翎,向后拉开弓弦,那弓弯宛如满月,骆春泥伸指搭住箭身,低声喝一声:“放箭!”但见箭去恰似流星,正中郑四方手中铁弓,“啪”地一声,铁弓折断,羽箭去势未衰,插在一旁地上。
汤光亭大喜,瞧见地上满是羽箭,简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随手捡起,立刻送上弓弦,听着骆春泥口令松手放箭。骆春泥仍是先对付手中有弓箭的人,但是此刻拉弓弦的人变成了汤光亭,箭势威力与骆春泥所发羽箭简直有天壤之别。但见羽箭如闪电般激射而出,竟一一从中箭者胸膛上洞穿而过,余人见状大骇,纷纷抛弓弃箭而逃,霎时间跑得一干二净,留在原地的,也都就地找掩蔽躲了起来。
郑四方暗叫不妙,马上要人将梅林二女押走。骆春泥箭头一偏,“飕”地一声,再往郑四方身上招呼去。刘不信见状挥着银狼钩从一旁窜出,那银狼钩钩爪摊开,就像一只刀枪不入的大手一样,随便一捞,便将羽箭拨偏。骆春泥连发三箭,都被刘不信轻轻松松地拨开。
刘不信摇着头哈哈大笑,说道:“汤兄弟,老是躲在姑娘后面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玩一会儿吧?”汤光亭见四周弓箭手死的死,逃的逃,骆春泥已无直接的危险,便道:“我等你这句话,已经等很久了。”说着越身而出。
刘不信挥钩上前拦去,一边说道:“郑兄,赶紧将人送走,否则你这里从此只有否极,等不到泰来。”有人替他拦人,郑四方乐得轻松,二话不说便迳自带人押着梅林二女,从一旁退去。那梅映雪不再出声,想是给人点了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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