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掌风一接,当时拍的一声,震得附近的林木,枝叶横飞,唰唰地落了一地,飞天豹当场被震得退后了两三步,白秋萍更是拿不住桩,倒退了五六步远,方才站稳。旁边那个虬须大汉看了哈哈大笑说道:“小娘子,我这盟兄,可是货真价实吧!我看,不要再白费力气了,保留一点精神,跟咱们哥儿俩到床铺上大战三百回合,不有趣得多吗!”
其实,白秋萍如果在平时,就是两个飞天豹,也未必能打得过她,现在经过八九天的奔驰,身体疲乏不堪,又是单掌出击,当然要显得差那么一筹,再经黑煞瘟神出言相戏,更是气苦,因此,更不答话,从背后拔出青钢宝剑,唰唰唰,就是几记急攻。白秋萍功力虽然吃了上面原因的亏,可是招式还在,家传绝学,又岂是飞天豹所能望其项背的。因此,蓦不及防,当时被白秋萍的剑尖,嗤的一声,把前襟削掉一大块,胸膛也给划了一道口子,幸亏经验老到,闪躲得快,只带了一点轻微的伤,不禁又惊又怒,大喝一声说道:“臭婊子,别不识抬举,看大爷把你收拾掉!”
说完,但见他从腰际一摸,哗的一声,手里多出了一根鸭蛋粗细的乌藤软鞭,登时一片鞭光剑影,兔起鹘落地在场地上滚来滚去,两人的轻功,都有相当造诣,故此只见两团影子,交错纠缠,场外的人,根本看不清他们的面目。
飞天豹究竟在招式上差得很多,嘴里再也不敢说轻薄话了,处处小心,全靠轻巧的功夫,临机应变,当然这样处处落于被动,显得非常吃力。只有半顿饭的功夫,全身的衣服,已经被白秋萍的剑尖,划得零零碎碎,东掉一块,西拖一块,就是肉体上,也一样多出了几道轻伤,只气得他在场子里哇哇乱叫。
黑煞瘟神从最初对掌的情形看来,原认为飞天豹一个人,一定可以对付得了,自己乐得站在一旁,监视她的行动,以免被她逃脱。此时,也看出情形不对来了,赶紧拔出自己的护手钩,窜进斗场,与飞天豹两人,合攻白秋萍一个。
这样一来,飞天豹方才缓过一口气来,可是,也还只能与对方拉成平手,要想战胜对方,并不容易,好在他们的目的,只不过奉命阻挠白秋萍的行动,以便让龙三姑能够抽出时间来布置陷井。
原来白秋萍昼夜狂奔,脚程已经快得出奇,业已赶过了章台秀士他们,到达昆明的时候,才让龙三姑的手下密探,发现她就是辣手仙娘白秋萍,马上快马加鞭,赶到龙家寨报信,龙三姑因为章台秀土等人还没有回来,摸不准得手还是没有得手,加以龙家寨一切均系草创,机关布置,一点都没有安置,不禁一时慌了手脚,倒是飞天豹和黑煞瘟神两人,自报奋勇地向她说:“帮主,先让我们两个,拦到半路阻挡一阵,一方面试试对方的斤两,是不是像传闻那么厉害,一方面也可以多出一点时间,让帮主从容布置。”
龙三姑当然高兴万分,就派他们两个堵在山腰拦击,自己马上相度地形,准备埋伏。
因此,飞天豹与黑煞瘟神两个,虽然只能与白秋萍斗过平手,而且还稍稍处在下风,并不着急,只要能挡一时就算一时。
白秋萍当然不是他们那种想法,一看打成胶着状态,心里早已烦躁不安,几乎数次露出空隙,为对方所乘,究竟人还聪明,当时醒悟,知道自己连日以来,心过大急,消耗真力太多,所以才造成这种现象,有甚么方法补救呢?心里不禁又乱了起来,忽然一个念头,钻进脑袋里来,想起自己口袋,还装有丈夫交给自己救人用的强心丸,这种丸药,是由几种含有毒性的兴奋药物制成,对于重病的人,没有甚么妨害,好人吃了,虽然也可以短时期增加不少精力,但却会慢性中毒,并且不容易解治,自己今天反正是拼命来的,何不吃它几粒试试。
想到就做,当时一轮急攻,把飞天豹与黑煞瘟神迫退几步,抽出一只手来,从口袋里掏出四五粒强心丸,朝口里一送,但觉有点辛辣辛辣的味道,就顺着唾液,咽进肚里。果然,不到片刻功夫,丹田虽然升起一股热力,烧得使人感到有点发烫,顿刻间,热力传布四肢,精力当时大振。心中一喜,撮口一声长啸,单剑一抡“盘龙疾转”,呼呼一圈急旋,拦腰向飞天豹与黑煞瘟神横去,两人闪躲不及,只好用兵器硬挡。做梦也没有想到此时白秋萍真力大增,比起平日,还要高出几倍,两人登时感到手臂一阵酸麻,震得虎口迸裂,两人的兵器,全都把持不住,唰唰两声,脱手飞出两三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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