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巧不巧,那株让它守伺了多年的朱菓偏偏就在它有所顾忌的时候结了实,如果秦含柳只稍为休息一下,就动手去摘,也不会出事,但他又偏偏因为太累了,在平岩上足足休息了半个多时辰,等到肚子饿了,找寻食物发现朱菓的时候,已经午时快要过了,当他顺着平岩的边缘,往下爬的时候,石缝里面那条金线灵蛇,已经跃跃欲动,不过因为午时尚未过尽,有了限制,等到秦含柳将朱菓摘到手里。金线灵蛇,心里大急,虽然还差几瞬间,午时才能过尽,也顾不得了,就从石缝里猛窜出来,并且一反往例,蛇尾还没有出来,蛇头就对准秦含柳手里的朱菓窜去,打算先把朱菓吞到肚子里面以后再说,没有想到出洞过早,气机相引,蛇头只一露石缝,就感到眼睛有点昏花,一下失了准头,从秦含柳那只拿着朱菓的手上略高的地方穿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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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犬阿黑,从小主人往岩边下爬的时候,就站在平岩的边上,睁着两只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下面,金线灵蛇在石缝里一闪动,就嗅出异味来了,蛇头往外猛窜的时候,它正好从上往下猛扑,无巧不巧,一口正好咬住了那条金线灵蛇头下两寸的要害,口里空藏着天下的绝毒,却一点也没有办法奈何这一人一犬。
阿黑将金线灵蛇的要害咬着以后,身子却扑空了,没有踩着石松的枝干,身体带着金线灵蛇猛往外坠,把那一段十几丈长的蛇身,完全拉出洞外,金线灵蛇的要害虽被阿黑咬住,但并没有马上就死,蛇尾离开石缝以后,马上反卷过来,刚好将秦含柳的腰腹缠住,于是一犬一蛇一人,就完全失去了凭藉,一起往那万丈深壑掉了下去,这一道万丈深壑,实际是由无数断崖构成的一处深谷,在那一块平崖的下面,正好是一个陷潭,潭底左边是一个深洞,与大凉山外的金沙江相通,潭匠的右边则是一股很大的涌泉,因此造成这一座深潭的怪特形势。阿黑首先落水,正好掉在右边的泉眼之上,因此,只略为下沉,就被潭底那一股涌泉的力量,冲了上来,狗的本能就会游水,阿黑又是灵山异种,更瞳得趋避,因此没有被卷进漩涡,从旁边爬上那个岩旁的石洞,秦含柳经它这样一动,虽然蛇身有十几丈长,也被带得稍微向左一偏,因此就掉到那个漩涡的旁边,再加上下沉的势力,自然被漩涡卷进,带向水眼的中心,幸亏阿黑此时没有松口,仍然将蛇头紧紧地咬着,秦含柳被漩涡一转,那段蛇身,立即被拉得绷成一条直线,阿黑立刻感到嘴里一紧,几乎连带一起被拖了下去,幸好那个岩洞,并不怎么平整,斜坡也不太高,阿黑此时已经进入洞底,急忙用两只前脚抱紧一块突出的石头不放,方才把势子稳住。
那条金线灵蛇,本来已经半死,经此一来,骤觉疼痛难忍,尾巴更本能地把秦含柳的腰腹卷紧。因此,秦含柳才能被阿黑拉出漩涡,等到他被阿黑拉上洞底的时候,这一条天下绝毒的奇蛇,也已经将最后的一点气力耗尽,真正的死去。
就是阿黑,因为与那急漩的水力相抗,虽然它是灵山异种,也抗不住这么大的水力,虽然勉强一步一步地抓紧地面的岩石,将秦含柳拖进岩洞以后,也已经精疲力倦,快奄奄一息了,尤其两只前脚在岩石上抓爬,更是伤痕累累,鲜血直流,等见到小主人的身体以后,放下心来,就喘了一口气,倒毙过去。
当秦含柳将脱险过程,在脑海里推想一遍以后,义犬阿黑也得到那颗朱菓的力量,从死亡的边缘,醒转过来,一个翻身,从地面站起,走近秦含柳的身旁,挨挨擦擦,似乎感到非常高兴,秦含柳被它一擦,方从沉思里惊觉,不禁抱着阿黑的头,很爱怜地对它说道:“阿黑,今天真把你累坏了!你真好!”
阿黑似乎懂得主人的意思,也把尾巴摇来摇去,轻轻地汪汪叫了两声,像是回答主人说:“只要主人平安,阿黑再累,也算不得什么!”
秦含柳虽然把阿黑治好,但却拿着那串朱菓,站在那座岩洞里面发愁,因为他从洞口向外探视的结果,发现围绕这个深潭的峭壁,足有几百丈高,上面只露出来几丈方圆的一个小孔,而且坡度完全向前倾斜,岩壁上面,全是绿油油的青苔,寸草不生,真是任何生物,都无法在那上面立足,而且四壁除了自己这一面有一个岩洞以外,再无其他存身之处,根本是一个绝地,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无法脱困。想到家中年老的义父义母,不禁心急如焚,不但回去无望,就是暂时想在这座岩洞住一下,除了手中剩下十几颗朱菓之外,毫无其他充饥的东西,等把这几颗菓子吃完以后,一人一犬岂不是只有坐以待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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