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含柳身上没有背人,凌虚功没有超过负荷量,毋需借助外力,因此,根本不必向岩浆上面落下,嘘的一声,很轻松地就飞越了火口,落到对面洞径的实地上,可是当他睁开眼睛来的时候,嘴里不觉咦了一声,感到非常奇怪。
原来燕白玉不但身体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就是衣服也没有一点烧焦的样子,而且自己凌虚飞渡,虽然比燕白玉晚起了一步,论理也应该比燕白玉快才对,谁知却与她不过前后脚之差,看样子几乎是同时落地,你想他那得不怪。因此,反而想不起说话,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张惊惧未复的脸孔上,更渗露出一份困惑不解的神情。
燕白玉一落地就高兴非凡地冲着他说道:“柳哥哥,这昆昙花实真好,如果是从前的话,我要越过这道火口,起码也得起落六七次,今天竟然只在中间落了两次就跳过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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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看到秦含柳满脸惊惧错愕的神情,不禁感到非常奇怪,咦了一声说道:“怎么啦!柳哥哥,甚么事情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秦含柳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才说:“玉妹妹,刚才你那一下,可真把我吓坏了,你不知道那岩浆多热,掉了进去,就是一团铁,不要多久,也会被它烤熔,你当是好玩的嚒!”
燕白玉把头摇了摇,极不相信地说道:“真有那么厉害?我才不相信呢!你看我不是好好地跳过来了,没有受到一点损伤嚒!难道你不知道我练过虚元神功吗!这一点热力,算得了甚么!”
秦含柳马上反驳她道:“这里蕴藏着极厉害的元磁真气,你那一点虚元神功有甚么用?不然你怎么会挡不住那喷泉的烧力,给烫得差不多把一条小命都送掉啦!”
燕白玉一听不错,自己的虚元神功,果然没有挡住喷泉的热力,现在又怎么能挡住比那喷泉不知热上多少倍的岩浆呢?不禁感到困惑起来,满脸怀疑地看着秦含柳说:“柳哥哥,对呀!那是甚么道理呢?”
秦含柳给她这么一问,忽然若有所悟地哦了一声,并不回答她的问话,马上又嘘的一声飞过火口,从那平台上面,将燕白玉擦伤的昆昙花瓣渣子捡到手里,再飞回来。燕白玉见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却神经质地飞了过去,把花瓣捡了过来,真不知道他在弄甚么玄虚,因此,当秦含柳飞回落地的时候,马上接着问道:“柳哥哥!你把这些脏死了的花渣捡了过来干甚么呀?”
秦含柳还是不回答她的问题,却拉着她走进火口,将手里的花渣,往那岩浆上面一扔,然后才说:“玉妹妹,你看看岩浆有甚么变化没有?”
燕白玉依言低头往下一看,那片正在冒着泡泡,被地火熔成暗红色的岩浆,当花渣往上一扔的时候,很快就黑了一大片,不再翻滚,等了好大会,才又被周围的岩浆,把它烧红。心里马上明白了一大半,也哦了一声说道:“柳哥哥!这么说来,又是那昆昙花的功劳啰!”
秦含柳微笑着点了一点头,肯定地说:“可不是吗?一点花渣,就可以散掉岩浆那么多热力,我们每人吃了两颗全花灵气所钟的花实,当然不会再怕这些岩浆了!”
燕白玉不禁非常深情地看了秦含柳一眼,把身体靠到他那有力的臂膀上,很感激地说道:“柳哥哥,你真好,要不是你,我又怎么能够得到这么大的福缘呢?”
秦含柳就势搂着燕白玉的纤腰,很温柔地说道:“玉妹妹,怎么说起生份的话来了,为了你,哥哥就是把命舍上,也心甘情愿啊!走吧!我们快点回去,不要让两位老人家着急!”
说完,两人手挽着手,急如飘风地在珠光的照耀下,连袂往洞外飞去。
才冲出洞口那道最热的喷泉,就看到白山神尼和潇湘怪叟两人在喷泉的前面,搓着手焦急地走来走去,似乎已经知道两人到喷泉后面去了,而他们却受这一道热泉所阻,没有办法跟着进去实行援救,此时见到两人快逾流星的身影从里面冲了出来,未等他们落地,就发声说道:“你们两个孩子,也真是太胡闹了,怎么往这里面跑去那么久的时间,也不在事先告诉我们一声?真把人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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