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惹雅那在一边说道:“小施主在一边放心治疗好了,老衲用天眼替你透视,绝对不会有甚么问题。”
秦含柳不禁将手在后脑上拍了一掌,然后说道:“对,对,我怎么把老师父忘了,如果不是老师父的天眼通,还不易就很快诊断出来她的病源呢?这样,那就万无一失啰!”
说完,白山神尼就坐在燕白玉的后面,用掌抵住她背上的命门穴,将本身真气,导入燕白玉的体内,秦含柳则面对燕白玉坐下,用两手分按在她的太阳穴上,郭惹雅那则在旁边闭目垂帘,寂然入定。只有潇湘怪叟一人没有事站在旁边照料。
但见秦含柳坐下以后,按在燕白玉太阳窝上的两只手,微微发抖,白山神尼立即感到心里一震,似乎发出去的真气,受了一种吸力似的,集中往燕白玉的身上攻去。心里知道那是伤病的关键所在,也就运用全身功力,把真力往前猛迫,这样才感到有一点缓缓的进展,却又感到自己那股真气,像是在转动一团软绵绵而又坚轫的东西一样,心里知道那一定是秦含柳用太虚元气将燕白玉的脑髓护住,再借自己的力量替她将脑子再慢慢倒转回来。因此,也就不敢再过份用力,恐怕将燕白玉的脑子给震坏了。
这样一来,潇湘怪叟马上看到秦含柳的额上,逐渐渗出汗珠,最后,只见他两眼一睁,鼻子里陡地冒出两股白气,往燕白玉的鼻孔里面钻去,刹那间,郭惹雅那也将眼一睁,嘴里大喝一声好字,就只见秦含柳将手一松,鼻子里面的白气,倏地往回一收,人却不支地往后仰着倒了下去。幸亏潇湘怪叟就在他的身边,赶紧一伸手,才将他的身体扶住,没有真的倒了下去。可是一看秦含柳的脸色,却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了,心里真是说不出难过,倒是郭惹雅那很惭愧的说道:“这是老衲疏忽了一点,幸亏小施主功力已经高不可测,还没有甚么妨碍,只要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复原。”
这时,对面的燕白玉的两眼,已经恢复了正常,只不过人还没有醒转来,白山神尼则在郭惹雅那大喝一声的时候,蓦觉真力猛然在燕白玉的体内一冲,马上贯行无阻,待它流转一周以后,方才松手,睁开眼睛看到小侠的样子,满脸困惑地向郭惹雅那问道:“圣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郭惹雅那一说,白山神尼方才明白,不禁感到非常惭愧地说道:“想不到我几乎把柳侄害了,现在该不要紧吧!”原来她刚才想错了,燕白玉的脑子,在秦含柳的太虚元气维护之下,她的力量用得再大,也不致受震,她一不敢用力,反而增加了秦含柳的负担,因此,迫得秦含柳最后不得不把本身的真气,分一部份出来,帮助白山神尼往上推动,这样一来一心二用,燕白玉虽然恢复了正常,秦含柳自己却用脱了力,几乎受了极严重的内伤,郭惹雅那本来用天眼通全神贯注在燕白玉的脑部,发现倒转来的速度太过缓慢,正在感到奇怪,等到把道理想出,要出手相助,秦含柳已经先他一步,所以才造成了这一场虚惊,幸亏秦含柳吃了两颗昆昙花实,功夫大非昔比,否则后果还真不堪想像了?
秦含柳在潇湘怪叟手里,休息好大一会,方才回过气来,赶紧自己调元养气,又过了好一会,方才完全复原,白山神尼和郭惹雅那道歉,他却很谦虚地说道:“两位前辈不要难过,这只怪小侄交待不清,过份托大了一点。好在没有什么,就不要放在心里吧!”
两人见秦含柳把一切过失,都归到自己身上,越发感到内疚,也同时对这位少年,更增添了几分喜爱,后来间接对他帮了不少忙,这是后话不提。
且说秦含柳疲劳恢复以后,又从口袋里面,取出一个古色古香的磁瓶,拨开瓶塞,马上香闻全室,只见他从里面倒出一粒火红色的丸药,塞到燕白玉的口里,再微笑着对大家说道:“小侄这次入海,不但得到几套现成的水衣水靠,而且还得到一瓶龙固本丹,玉妹妹吃了这一粒过后,不但身体很快就能复原,而且以后就是不运神功护体,也不会再怕冷了。现在我们就让她睡在这里,好让药力行开吧!”
大家正要知道他为甚入海这么久的原因,因此,大家就一齐回到外面的客厅,弄了一点酒菜,一边说着,一边要他将这次的经过向大家详细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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