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一听到她提起柳哥哥,马上回想到他为自己治伤时,那一段绮怩无比的风光,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层红晕,心里明白秦含柳为甚么不肯多花一点时间,替自己导气归元,因此,眼里不自觉马上飘起了一丝幽恐,含羞地说道:“玉姊姊,好好地又扯到柳哥哥干啥呀!我才不希罕他的甚么口诀?姊姊难道就不肯传给我一点嚒!”
虽然兰儿眼里透出来的一丝幽怨,仅仅只那么一闪,就让她给压制下去了,可是说甚么也逃不过燕白玉的眼睛,加以兰儿所露出来的神态,和那说话的语气,再加上女孩子天生的那一份敏感,马上就让她想到兰儿心里是怎么一回事,心里不禁有点酸酸地,蛮不是味,不过,她和秦含柳在极地相处了两年多的时候,已经深刻了解秦含柳的为人,一定不会有甚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因此,马上推想到,一定是秦含柳在她醒了以后,发现她已动情,所以才不敢多在静室里面停留,怪不得兰儿在大家进来的时侯,脸上那样木然失神,推想到这里,不禁感到秦含柳对于自己的爱情,非常忠实,心里又甜蜜蜜起来。
不过她并不是一般普通的女人,那么好妒,一了解秦含柳对自己的忠实以后,反而对兰儿感到万分同情起来。本来嚒!一个女孩子,赤身露体的被一个大男人楼在怀里那么长的时间,将来还能再嫁给旁人嚒!何况那个男人又是那么英俊,将心比心,就是自己在这种情况之下,也一定非动情不可,因此,心里就打好了一个主意,准备将来与兰儿两人,效法娥皇女英的故事,同事一夫,说甚么也要帮兰妹妹达到目的。想到这里,不禁把自己的意思,附着兰儿的耳朵,轻轻地说明。
兰儿想不到燕白玉有这么好的心肠,没等自己表示意见,就仿佛知道自己的心事一样,骤闻喜讯,不禁心里感激万分,同时又羞又喜,把整个头都埋进在燕白玉的怀里,躲了起来,不听让燕白玉看到,嘴里却仍然忧郁地说道:“玉姊姊,你真好,只是柳哥哥可能会看不起我,他恐怕不会答应啊!”
燕白玉听了一楞,忙问怎么回事,此时兰儿已经把燕白玉当作亲姊姊看待了,因此,就一五一十地将治伤的全部经过,告诉燕白玉,然后抬起头来,望着燕白玉的脸,幽幽地说道:“玉姊姊,我老早就看出了柳哥哥同你要好,如果不是我昏迷不醒,我绝不肯让他这样替我治病,可是,现在我还能再嫁旁人嚒?偏偏我又那么不争气,虽然姊姊答应替我玉成,可是柳哥哥他会看不起我了呀………”
说着就不由自主地啜泣起来,燕白玉一听,情形完全如其所料,心里不禁对情郎产生了无比的敬意,也对兰儿产生了无比的怜惜。因此,就对兰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兰妹妹放心好了,一切包在我的身上,如果他有半点瞧不起你的意思,看我会饶他!”
接着,两姊妹就唧唧哝哝地轻声细语,不知又说了甚么,但听得兰儿说道:“玉姊姊,你坏死了嚒?看你还取笑我不取笑我!”
说完两手在燕白玉的腋窝底下乱搔,把燕白玉疼得咯咯地笑得喘不过气来,把手乱摇地告饶道:“好妹妹,你就饶了我吧,让我告诉你刚才的功夫,当作陪罪,好不好!”
兰儿这才把手停止,倚着燕白玉说道:“这才是好姊姊嚒!老说那些不三不四的话,来取笑我,你自己也不羞呀!”
接着燕白玉才把虚元神功阴极阳生,阳极阴生,冷热相济,趋于中和的内功心诀,告诉兰儿。兰儿这才知道玉姊姊刚才替地凝练真气的现象,是怎么产生了,真是闻所未闻,听所未听,内心钦佩不己。
原来普通一般武学,在内功修为上,多只懂得一气循环,认为只要打通任督两脉,就算是到了顶点,因此,不是纯阳,就是纯阴,不像虚元神功那么阴阳相济,会合而成虚元一气,使得阴柔之力内含阳刚,阳刚之气,复带阴柔,可以对付任何不同的内力,相生相克,不至在对敌之际,因真力相差,而受到震伤,故虽修为年短,也可以与高手一较,毫不逊色,使得人莫测高深。像兰儿所习的太乙气功,则纯系阳刚之气,本来就不宜于女孩子修练,兰儿又只刚习未久,自然无法抵御那老怪的黑风蛊毒掌的阴柔之力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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