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一举步,又停了下来,接着想道:“不对,我自幼跟在师父的身边,很少离开过,但从来没有听到他还另外收过甚么弟子嚒!何况,这少年的功力,已经到了精华内蕴,神光不露的上乘境界,就是与师父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如果不是刚才他退身外走,露出形迹,看那文质彬彬的样子,绝看不出来是一个会武的人,凭自己的师父,绝调教不出这么好的弟子来,何况,那少年一脸正气,说甚么也不像是与阴风教有关的人物,我又何必那样多疑呢?然而,他又是甚么人呢?”
她自己这么疑神疑鬼的独自在房里想来想去,说甚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她也懒得再去想了,自己下定决心地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真要是阴风教里的人,那么自己想逃,也绝不能再逃脱了,倒不如呆在房里,等他回来,那不就水落石出,完全明白了吗?”
因此,她又把宝剑和革囊解下,放在原来的位置,不过,儒衫却没再脱下来,仍然坐在石杨上面,静侯着那少年回来!
等人是一件最令人焦急的事,她在房子里虽然只坐了两三刻的时间,但那少年却一直没有看见半点影子,不禁又使得她奇怪起来,同时,另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更使得她感到坐立不安。
她是一个异常高傲的姑娘,虽然在阴风教里,有很多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苦苦地向她追求,但她对那些人连正眼都不层一顾,可是,今天晚上,在这石室里面看到那位不知名的少年以后,虽然只有那么短的一刹那,在心头的印象,却说不出是多么的深刻,她从来没有开心过别人,此时,却不禁在暗自关怀那少年的安全起来,她自己都说不出是甚么道理,会对这位恩仇不能决定的少年,这样的开心,虽然那少年离开石室还不到一个时辰,她心里却在想道:“他怎的还不回来,难道遇到了甚么危险不成?”
心里这样想着,她可再也呆不下去了,不禁又重新将宝剑和革囊配在身上,起来向石室的外面走去!
走出门外,这才发现存身的地方,是在一个山洞里面,除了刚才那一问石室以外,还有三间石室,洞顶到处嵌满大小明珠,洞壁的石质,晶莹如玉,光洁平滑,在珠光的照耀下,反映出各种光色,使得满洞生辉。
这是一座山腹里面的洞室,当中有一条长长的甬道,通到外面,她这时因为关心那少年的安危,也无暇仔细到各个石室里去察看,匆匆地瞥了一眼之后,立即顺着甬道向洞外走去!
人才起身向外走去,已经看到一个人影,从洞口急驰而来,定睛一看,不是那个少年还有谁呢?手里还用一把剑挑了一堆破破烂烂的东西呢!不过,脸色沉重,好像有人从后面把他追急了的样子,她贮迎了上去,想问发生了甚么事情,那少年一见她已从石室里面走了出去,显得气急败坏地说道:“姑娘,快点进去,那妖物快要追来了,再迟就要来不及啦!”
说话的同时,把手里宝剑上的东西,朝地下一放,又接着说道:“姑娘,看看你所穿的衣服,现在是甚么样子,该相信我了吧?我把姑娘身上的衣服脱掉,当时是急于救人,情不得已呢!”
那少女听到少年这么一说,给弄得满头雾水,有点莫名其妙起来,闻言不但没有走进去,反而急走几步,抢了过来,想抓起那地上的衣服看个明白,那少年见状,赶紧一把拉住她的手道:“姑娘,碰不得,那上面有毒!快点进去,那妖物快要来啦!”
由于拉得太急,少女没有防备,身形一歪,一个不稳,整个娇躯,已经倒向那少年的怀里,两人身体相接,就像是一股电流,同时流向两人的身上,彼此只感到混身一阵燥热,两张脸孔,全像暍醉了酒一样的,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根。
那少女还是第一次被异性这样拉过,心里还以为他故意轻薄,不由有点恼怒起来,大声喝道:“你这人是怎么啦!”
但当看到那少年满脸歉意的样子时,心里一软,下面的话,却没有再接着骂了出来。但却把那少年紧抓着的手使劲甩开,瞪看两只秀目,气鼓鼓地望着少年。
那少年没想到一拉之下,会弄得个轻香暖玉,抱了个满怀,知道自己太过冒失了一点,再给那少女骂了一句,给楞在那儿,不知要怎么说才好,连抓着少女的手,也忘了放了,经姑娘使劲甩开以后,才感到自己矢礼了,不禁急得结结巴巴地说道:“姑娘,在下一时性急,冒犯了姑娘,尚乞恕罪,不过,那堆衣服,确实碰它不得,你不见我还是用宝剑给挑着的吗!仅仅这么一两个时辰的工夫,你看,衣服已经给化得破破烂烂了,人碰到身上,那还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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