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想,果然,不由对于冥灵上人心思之密,心计之深,感到非常震骇,对于鬼隐洞之行,全都怀了莫大的戒心,不知道他们在那里,还有些甚么阴谋。
这时,崆峒掌门梅花道人也面带愧色地向大家说道:“怪不得他在我与清虚道长比赛的时候,用传吾要我和清虚道长拼斗内力,说保证我可以获胜,那时我还只当他已经看出了清虚道长在这一方面有甚么弱点,所以才指使我采取这种方式,早知他是用的这种诡计,说甚么我也不会采用这种方式!”
潇湘怪叟一听,方才明白刚才拼斗内力,采取主动的并不是清虚子,因此说道:“我说罗!清虚子绝不会是那样的人,答应了我不会做得太过份,又出尔反尔的,原来还是你这个老傻瓜主动的,小楞子,不是我说你,自从你师父死后,你接管掌门,收徒也实在太滥了一点,你又过于护短,往往被门下的弟子蒙蔽还不知道,我看你受了这次教训以后,也应该回去好好地清理清理门户才对!”
这一番话,只说得梅花道人汗流浃背,惭愧得简直无地自容,同时也有点怪潇湘怪叟太不给他面子。因此,当即脸红耳赤地窘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这时,清虚子经过财驼残神和燕白玉的救治,已经清醒过来多时,虽然元气大伤,暂时还不能妄动真力,表面上看来,业已完全与常人无异,听到潇湘怪叟的话后,深恐梅花道人受不了,马上走了过来说道:“潇湘前辈不要太过份责备梅花道长,论理,我武当门下的弟子,也常常有不对的地方,过错双方都有,绝不能全怪崆峒的掌门人!”
梅花道人人并不坏,只是个性太过偏激了一点,经清虚子这么一说,内心真是说不出的感激,再一平心静气地细想了一遍,马上省悟过来,观念一改,登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心里对潇湘怪叟的那一点反感,完全消失,立刻接着说道:“那里,那里,潇湘师伯说得一点也不错,贫道收徒,确实太滥了一点,这次回去,一定好好地将门户整理一番,不过,尚祈道长不要介意敝派以往的一切。”
财驼残神哈哈一笑地说道:“好!好!这才真正算是元元老友的传人,也总算没有枉费了我和潇湘老友的一番心思了,希望你们两派今后如兄如弟,如手如足,携起手来,多在江湖做几件有意义的侠举吧!”
哈哈!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冥灵上人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费尽心思挑拨崆峒和武当两派的感情,倒反而促使两派把以往的宿怨,也都一笔勾销了!邪不胜正的道理,在大家的心里,又加强了一份信念。
各派高手,在祝贺两派和解以后,马上就商量大家行止,看看究竟应该怎么办。其实,冥灵上人炸毁悬崖磴道,切断了他们的归路,并难不到他们,因为燕白玉的那只千年灵鹤,只要撮口一呼,就可以唤来,分次将大家驮了下去,悬崖再高也没有关系。
但这样无异对阴风教示弱,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有地位有声誉的人,谁会愿这么干呢?何况,柳玉琪还被困在秘魔洞里,等着大家去拯救,自然更没有退回去的道理。
到鬼隐洞去找冥灵上人算账,这一点是没有任何异议了,只是怎么去法,意见可就多了,由于发现冥灵上人心计极深以后,绝不可以乱闯一阵,可是大家对于阴风教的内幕,除了玉笛郎君所说的那一点以外,就别无所知了。而且,玉笛郎君所说的那一点情况,现在已经时过境迁,一点用处也没有,知道了还不是和不知道一样。
饶是大家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经验非常丰富的人,除了硬闯之外,也一时想不出甚么好办法来。
天色已经接近黄昏,天边的云霞,幻成一道一道的彩带,在鬼隐洞的上方,构成一付极美丽的图案,然而这一群武林高手的脸上,却愁雾重重,谁也没有那份心情,去欣赏那自然的美景。
太白神丐不禁又想起他那个小徒弟来,叹了一口气说:“唉!小臭花子怎么搞的,今天一整天还是没有看到他。否则,他带着柳小侠的那只阿黑,不但可以增加我们实力,而且还可以带路,那时,妖道再狡猾,也不愁找不到他那个龟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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